金州城外的寒風依舊在猛烈的吹著,可在這猛烈的背後,卻沒有了以往的凌厲。
吹了一個冬天,它似乎變得柔和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它的中間好像還夾雜著一絲暖意。
遠處的冰面,不屈的和寒風對抗了一個冬天。
現在的它,卻時不時的在面上出現點點水紋,走近仔細一看,原來它已經接受了風中的善意,開始融化了。
金州城外。
一個車隊無心觀看遠處的變化,此時他們正急匆匆的往西南方向趕路。
“唉!錯過這次機會,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和趙陽搭上話。”
荊孔仁坐在顛簸的馬車上,掀開窗簾,望著金州方向喃喃自語道。
荊孔仁被趙陽趕出來以後,嚇得他急忙出城,往明州方向趕。
他生怕趙陽突然改變主意,一個不高興,把他給殺了。
來金州城,荊孔仁最大的收穫,或許就是見識了趙陽軍隊的強大和嚴明的紀律。
兩下一對比,他知道,平遠早晚都會是趙陽的了。
這次出使,他心裡動了投靠趙陽的念頭了。
想法雖好,可卻一時難以實施。
他是蔡再升的信使,出使的時候投靠趙陽算怎麼一回事?趙陽會怎麼想他?
一念及此,他又朝金州方向看了看。
突然,他看到金州方向有一隊騎兵朝這邊疾馳而來。
頓時,荊孔仁嚇得亡魂大冒,他一把掩上窗簾,上前一步半蹲著掀開車前門簾,朝著車伕喊道:
“快,快點走,後面追兵上來了。”
荊孔仁不知道是趙陽反悔了。
還是張文忠揹著趙陽要報復他。
都無所謂了,他現在能做的只是不停的催促車伕快點走。
車伕也被他急促的催促嚇壞了,手裡的鞭子不要命的往馬兒身上招呼。
馬兒捱打吃痛,敞開四蹄,帶著馬車飛速的向前跑。
一會功夫,把這次出使的隨從全甩在了後面。
馬車飛速行駛,變得更加的顛簸。
荊孔仁感覺自己的隔夜飯都要給顛吐出來了。
剛開始他還能勉強穩住身體,後面不知怎的,荊孔仁的頭突然撞了一下車廂。
荊孔仁吃疼,一下失去了平衡。
這下他再也穩不住身體了。
“啊~”
“哎呦!”
“媽呀!“
“疼!”
荊孔仁在車廂裡滾來滾去,撞的他嗷嗷直叫。
車伕聽到他的叫喊,忙喊道:
“大人,要不要停一下?”
“別停,不用管我,趕緊走!”
“哎呀,媽呀!”
顛成了這樣,他還嫌車慢,一邊哀嚎著,一邊催促車伕再快點。
由於跑的太快,顛簸的馬車行駛的很不穩,好幾次馬車差點翻掉,若非車伕駕車是一把好手,恐怕兩人現在早已被壓在了車下。
車伕勉強維持著馬車快速前行,可是後面的騎兵還是快追上了。
“停下!”
“前面的馬車,趕快停下!”
荊孔仁聽到後面越來越近的聲音,緊張的一顆心快提到了嗓子眼了。
他抱著頭,喊道:
“別聽他們的,趕緊跑,若是被他們追上,你我都要完了。”
車伕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現在也來不及思索,只是按著荊孔仁的命令,拼命的抽打著前面的馬兒,試圖再快一些。
可是馬車哪裡跑得過戰馬。
兩邊的距離越來越近。
騎兵越近,車伕越緊張,越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