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煜意識到一件事,自己被單方面捨棄了。
想想也是,師尊親自來萬靈山他都不跟他回去,在這兒待了二十年,光寫信送東西,一次御獸宗都沒回去過,和外人也沒什麼區別。
也怪他自己,道歉的誠意不夠。
不過都這麼多年了,那人不要自己當弟子,信都不回一封說一下,搞得自己信上還總是師尊師尊的稱呼。
怪尷尬的。
他舔了舔後槽牙,好笑又好氣:“沒提過,那就不是了。”
百里若音一臉怪異地看著他:“所以,你真的是師尊的弟子?”
“曾經是,”百里煜將還跪坐在地上的百里若音扶起來,退後幾步跟她保持距離:“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你的姓還是隨我姓的。”
過了這麼多年,百里若音早沒了當面的記憶了,她只覺得面前這人在調侃她。
不過,她並不反感就是了。
她有些好奇:“那你為什麼在萬靈山?”
百里煜剛要回答,一個提著木桶的青年猛然出現,一把摟過他的肩膀,直直飛出五六米遠!
“這人身上有妖獸司言的氣息。”
喬鬱白警惕地看著面前個子不高的‘少年’,向來渾渾噩噩的狀態此刻格外正經。
百里煜有些懵,提到司言,他有一瞬間地錯愕,這個名字太遙遠了,他都快忘記那傢伙是誰。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但是他已經死了,不是嗎?”
他看著跟他差不多懵逼的百里若音,對方顯然不知道司言是誰。
他有些不解:“你看她哪裡像司言的樣子了?”
司言自大偏執又瘋狂,相貌也是極其富有男人味的一種,而且骨子裡都透著欲,很有魅力卻讓人不敢靠近。
百里若音顯然不是這一類人,因著這身裝扮,她更像一個叛逆少年,因為自己的天賦有點自大。
但,小時候那麼可愛,人應該不會壞。
喬鬱白沉著臉:“我知道她不是司言,但是這傢伙身上確實有司言的氣息。”
司言可是實打實給了他stephen的感覺啊,他絕不會在這上面放鬆警惕。
百里煜有些怪異地朝百里若音看過去。這麼說起來,他好像知道那股熟悉感來自哪兒了。
氣息。
一股淡淡的青竹香氣。
不過他隱隱記得司術白身上也有這種氣息,那人的住處不遠有一大片竹林,一踏進去,滿滿的竹香。
他問:“你是說這青竹香?師……司術白身上也有。”
“不一樣,”喬鬱白認真道,“我跟司術白接觸過,他跟司言身上的氣息雖然相似,但是後者的更冷。”
氣息……冷?
當年的百里煜根本沒心思關注這些,現在讓他去想也根本不記得了。
不過,要是司言還在,自己應該能夠感覺得到才是。
可現在,他除了每晚都會心臟抽疼一段時間,似乎也沒有別的了。
起初他還以為這是受司言的影響,轉念一想,特麼的也不能影響這麼多年吧。於是找了個名醫瞧了瞧病,說是孃胎裡帶出來的惡疾,一直在身體裡潛伏,受了什麼刺激才突然爆發。
雖然覺得有些奇葩,但是系統和喬鬱白都沒查出來別的什麼,他也就勉強相信了那個名醫。
畢竟他吃喬鬱白給的丹藥都不管用,吃那個名醫給的方子,每晚的疼痛倒真輕了些。
什麼病這麼霸道,都修煉到半步元嬰了還不好,百里煜不得而知。
反正他就不信了,難不成自己修煉到渡劫了這病還在!
百里若音站在原地,看著突然出現,且帶著疑似自己曾經師兄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