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喬鬱白不再說話了,他揪著百里煜的領子,揪了好一會兒,也不知是胳膊抬酸了還是怎麼的,一下子失了力道。
重重落在被子上,沒多久便合上眼睡著了。
“統哥,上個世界那個女生已經死了嗎?”
百里煜直起身子,目光落在喬鬱白無比熟悉的臉上,內心莫名生出幾分異樣。他跟普通人之間的距離,似乎還挺遠的。
系統過了很久才回答:【宿主,是的,是上個世界消失前死去的,死因:他殺。】
唔?
用不著問他殺這個“他”是誰,百里煜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只是:“……消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百里煜說不清自己此刻什麼感覺,曾經生活過十幾年的地方,突然被告知已經沒了。
雖然他在那裡沒什麼好的回憶,但就是感覺怪怪的。
“御於澤,林森雪都消失了嗎?他們的故事不應該繼續嗎?”其實他還想說stephen,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在意。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那是喬鬱白締造的,不屬於完全正規的,劇情能否繼續全看他的意願。】
也是,那就是群只會為劇情服務的工具人而已。
而已嗎?
百里煜渾渾噩噩回了自己房間,簡單洗漱完,他像扔垃圾一樣把自己扔上床。
他並不難過,只是突然意識到有些感慨而已。
其實那個世界還是有不少正常人的,就這麼全都消失了,怪可惜。
秋天夜裡氣溫低,即便在室內晚上睡覺也還是得蓋被子。百里煜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蛹。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心臟又開始疼了。
——
“他有新師父了,開不開心?”司言幸災樂禍地聲音在司術白的腦海裡迴盪,聽著欠打得厲害。
司術白:“……”
開心得起來才怪,阿煜成為他的弟子才多久,就又拜了新的師父,是覺得他教不好他?
還是,根本沒有原諒他?
“呦,生悶氣呢?都說了趁早把這個身體的掌控權全讓給我了。要是我,他絕對不敢靠近我之外的男人半步。”
司術白聽了直皺眉:“你太偏執了,阿煜只是我的弟子。”
“弟子?”司言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清醒一點,你絕不可能這麼想。”
司術白嘆了口氣,不再辯解什麼:“阿煜他,還有可能回御獸宗嗎?”
司言想了想:“把若音那小東西帶回御獸宗吧,我感覺比起你,他更在乎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
“我可不想那小東西整天窩在阿煜的懷裡。”
司術白應了一聲,平靜又憂傷的目光靜靜落在身前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的百里煜臉上。
“他疼暈過去了。”
司言:“暈過去不好嗎?”
“……”
“你就這麼幹看著?”
“……”
“就蹭蹭,又不進去。”
——
百里煜的苦逼修煉生涯一旦開啟就沒辦法輕易結束,別人一日之計在於晨,他一日之計在於早中晚全天。
若音,全名百里若音的小傢伙,在百里煜寫信表示自己又找了個師父之後不久,就被司術白派來的人接走了。
司術白本人並沒有親自到場。
自此,百里煜似乎真的成了司術白座下的掛名弟子,御獸宗有什麼重要活動,他寫信給司術白問自己用不用回去,對方都不理會那種。
因為記著一救之恩,百里煜逢年過節都託人給司術白送些禮物。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