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喬鬱白掃興地聳了聳肩,又喝了口飲料,換了個話題,“不過,你是有什麼事找我?”
御銀灣不是喬鬱白的專屬下屬,雖然經常有合作,會幫他辦事,但認真說起來,兩人沒有更進一步的關係,甚至連朋友都不是。
至於為什麼他能隨便就進喬鬱白的宅邸,這還是因為有次合作結束喬鬱白忘記付尾款,又不小心把自己反鎖進營養倉。
愛積分如命的御銀灣為了要尾款,直接拆了他的宅邸大門,把現在這個房間的牆都鑿空一面,順便救了他。
結完尾款後,御銀灣以防下次喬鬱白再遇到這樣被困在營養倉的情況,讓他把宅邸大門密碼告訴他。
很難想象向來安靜、恭敬,說話做事謙遜、一絲不苟,沉著冷靜像在上層貴族家裡兼職做管家一樣的御銀灣為會積分發瘋鑿壞了喬鬱白結實到可以抵禦坦克的牆體。
當時被困在營養倉裡的喬鬱白看到御銀灣破牆而入滿目猩紅的模樣都快嚇哭了。
他忘了沒付尾款的事,還以為這哥們兒終於被工作折磨瘋了,他是對方第一個要報復的人。
縮在營養倉裡一動不動,本來還想從營養倉裡出來,見御銀灣來,又巴不得困裡面一輩子了。
後面解釋清楚,御銀灣提出讓他把密碼告訴他的事情,喬鬱白二話沒說,立馬就給了。
被困營養倉或許不會發生第二遍,但御銀灣一個總是剋制自己,把自己偽裝成一個絕對優秀沒有脾氣的打工人,絕對還會再發一次瘋。
打工人怎麼可能就發一次瘋。
房子大門和牆面修復得費不少功夫,以防下一次御銀灣再鑿他牆。
還是給了吧。
“沒事,”御銀灣站得筆直,尊貴又紳士,“只是感應到喬先生回來了,想著應該過來關心一下。”
“真的?你還怪好心的。”喬鬱白一杯飲料沒喝完又想拿敬一杯,半點不覺得浪費,直接把飲料杯往小推車上一放。
御銀灣眉眼微垂,抬手拿起身邊的青蘋果汁:“喬先生是想要這個嗎?”
“嗯。”
那杯青蘋果汁距離喬鬱白的位置有點遠,想拿的話,要麼再走一步,要麼手伸長點。
不過對方就這麼遞過來的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御銀灣跟所有合作伙伴的相處模式都很恭敬。
似乎是把自己放在了一個較低的位置,總是沒什麼自尊心的去伺候人家。
這話說的有點難聽,但喬鬱白真的感覺這傢伙就愛伺候人,好多事別人自己能做,但他就是要幫別人幹。
可能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小癖好吧,一開始喬鬱白被他這麼恭敬對待還有點彆扭,後來就慢慢習慣了。
管他的,只要他別再發瘋鑿他牆就行了,反正自己也不吃虧。
青蘋果汁是鮮榨的,很符合喬鬱白的口味,一整杯果汁他兩口就喝完了。
他放下玻璃杯:“你真的沒別的事?”
御銀灣沉默了一會兒,臉上的笑意加深:“果然什麼都瞞不住喬先生,”他的語氣溫和,“暫停工作後有些無聊,細想我似乎只有喬先生一個比較熟悉的人,想邀請喬先生週日去看場電影。”
御銀灣就是個工作狂,沒朋友還真挺正常的。
已經可憐到連熟悉的人就只有自己一個了嗎?
喬鬱白抿了抿唇,如果沒別的事,他不介意小小的陪一下這個老是伺候自己的傢伙。
但是他還要去找百里煜嘞,所以——兩個大老爺們兒看什麼電影。
他露出抱歉的神情:“下次再約吧,我還得去找我哥們兒。”
御銀灣的眼裡明顯流露幾分失落,他的語氣透著點惋惜:“那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