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於澤和原劇情一樣參加了藝術節,並且也是鋼琴表演。作為整個費拉維奧財富地位最高的學生,他有權利決定自己演出的順序。
他懶得等,索性就選擇第一個出場。
聚燈光下,身著黑色西裝的青年沒了往日的浮躁。他腰部、胸部挺直,肩膀和頸部放鬆十分有範,像一個真正的大鋼琴家。
他的表情卻不美妙,微微垂眸,眼底流露出幾分戾氣,輕抬著下巴,像一個高傲尊貴的王子。
剛才上臺的時候怎麼沒看見百里煜?還在後臺化妝嗎?大男人化妝要這麼久?
莫不是昨晚拒絕一起出去喝酒,他生氣了?
表演已經開始,御於澤彈的拉威爾《睡美人的帕凡舞曲》,這是一支曲風緩慢的古風舞曲,在16-17世紀的歐洲曾廣受歡迎。
輕緩的琴音伴隨著那人指尖的動作悠悠響起,在場觀眾都自覺安靜了下來。
他們被臺上那人絕美的動作吸引,聽著耳邊動人的旋律,慢慢的,他們好像來到了歐洲貴族的盛大舞會。
很少有人看到這樣安靜的御於澤,細長漂亮的手指協調配合著在琴鍵上舞動,輕柔,優美,靈動又自由,似有精靈在光束下飛舞,光暈勾勒他的身軀,描摹他的靈魂。
除了御於澤本人和喬鬱白,所有人都沉浸在這首舞曲當中。
“怎麼打不通?”
喬鬱白沒有節目,他坐在觀眾席第二排最邊上,左右看不到百里煜的影子,心底有些煩悶。
那傢伙多半為了躲避粉絲們的目光找個地方藏起來了。
剛才御於澤上臺的時候擱臺下看了好幾眼,肯定是看他來沒來。
這下沒看到人,待會兒八成要鬧彆扭。
喬鬱白看著手機上自動結束通話的頁面嘆了口氣,他想,昨晚該勸御於澤兩句的,他總覺得百里煜是有事要說。
一曲鋼琴很快就結束了,御於澤之所以選擇這首曲子,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它短。
他的心情很不好,彈完曲子連致謝都沒有,直接起身離場了。
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巨大的男主光環讓所有人都覺得,他這只是隨性率真的表現。
電話還是沒有打通,連御於澤離場,喬鬱白也起身朝後臺的方向走去。
雖然他對後面的節目有點興趣,但還是兄弟更重要。
——
“需要喝水嗎百里?”王新已經拿了東西離開又回來一趟了,他看百里煜狀態不對,想著過來也能照顧一下。
休息了十幾分鍾,百里煜感覺已經自己好的差不多了。
抬手接過王新遞過來的礦泉水,百里煜淺笑著道了聲謝:“麻煩你了。”
王新受寵若驚:“哪裡哪裡,能幫到百里男神是我的榮幸。”
又是男神這兩個字,百里煜有些無奈,但也懶得去糾正了,他說:“不過還得麻煩你,不要把剛才的事說出去。”
“我不會說出去的,”王新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不過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嗎?剛才的狀態……”
光那個瀕臨破碎的眼神就足夠令人心疼了。
“沒事的,一點小毛病。”
鼻樑上架著眼鏡,百里煜總忍不住抬手去扶它,又是一個抬手,他微垂睫羽淡笑了一下。
落在王新眼裡,莫名有種看淡生死般的泰然。
他心跳一滯,怕不是真有什麼大事吧!?
他問:“真的沒問題嗎?”
百里煜:“當然,”抱歉地笑了笑,“雖然這樣很不禮貌,但我有些累了,能麻煩你先離開,演出前十分鐘再來叫我好嗎?”
他的語氣實在算得上溫柔,讓人聽不出半點逾距和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