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鬱白領著坐著輪椅的御於澤回寢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他倆跑了趟醫院,醫務室老師不確定御於澤的肋骨有沒有出問題,不敢輕易上手推拿按摩,讓他們去醫院拍了個片,有什麼問題順帶也在醫院解決了。
聽說他倆去了醫院,林森雪倒是驚訝了一番,畢竟御於澤這兩天看起來確實傷的不重的樣子。
她關切地問:“沒檢查出什麼事吧?”
御於澤擺擺手,狀態比之前百里煜在醫務室看到的好了許多:“沒事兒,”他說,“青了一點。”
青了一點,真是謙虛了,明明是一大片!
他側頭看了眼百里煜,怎麼沒見他也上來關心一下自己,也不曉得這是誰打的。
百里煜也確實覺得不好意思,揍這小子就跟揍小趴菜一樣,他當時應該是有點上頭了。沉默了一會兒他走上前,用帶著點歉意地眼神看著輪椅上的御於澤。
“抱歉,這次下手太重了。”
他在御於澤面前打架就兩種,要麼是維護御於澤跟別人打,要麼就他倆鬧矛盾了打一架洩憤。
御於澤是個沒腦子的,又懶得琢磨這些,再一個就是家世擺在那兒,輕易沒人敢上來對他喊打喊殺,他不注重拳腳這方面也沒問題,於是經常輸給他。
以往兩人都是在平地幹架,摔了倒了弄不出重的傷,這次是在上鋪的床上,他久了沒跟人打,沒控制好力道,那一腳把人踹下去,實在摔得不輕。
百里煜也不是第一次跟御於澤道歉了,他不是多孤傲不可一世的性子,做錯事了不會梗著脖子死不承認。
反正知錯就改唄。
他說:“下次不會了。”
“嗯,勉強原諒你吧,等我好了再請我吃飯。”
聽見百里煜道歉,御於澤舒服了,他這人挺大度的,有什麼仇,只要不是超越底線的,對方真誠跟他道歉了,他就不記了。
但如果對方不道歉,刻意裝作若無其事無事發生又或者記得,但就是態度囂張還拿那事去激怒他,他就會記很久。
甚至,狠狠報復回去。
拋開他本來性格就有點暴躁,真心方面,別人怎麼對他的,他就怎麼對別人。
“嗯。”
朋友之間只要是真心的,很多時候也用不著多麼鄭重的道歉,雖然鄭重點沒什麼不好,但在御於澤這裡,只要百里煜過來跟他說話,那就什麼都解決了。
“你們都一起吃飯了,到時候也帶上我唄。”喬鬱白愛湊熱鬧,特別是百里煜跟御於澤身邊的熱鬧。
他性格開朗,最不缺的就是朋友,但算得上哥們兒的,在他心裡永遠只有百里煜跟御於澤兩個。
他還想著以後死了就把自己的骨灰埋他們隔壁,半夜還能起來找他們一起蹦迪什麼的。
就是不知道這倆會不會要求跟他們的老婆合葬,那樣就得顧忌著點,不能打擾他們的夫妻生活了。
思緒跑遠了,喬鬱白回過神來,笑眯眯地看著百里煜,這回真誠了很多,沒有白天那股子猥瑣的勁兒了。
“還有還有,”他雀躍地說,“你們公司還有沒有s主題的團建了,有了千萬要叫我,下次我也要去!”
百里煜無奈:“知道了,有了就跟你說。”
喬鬱白滿意了,開心了半天又問:“那你還女裝s嗎?”
今天下午聽了百里煜的一番說辭,他深刻認識到好兄弟女裝這件事是不值得嘲笑的,況且他是正常著裝,一沒觸碰法律二沒影響社會秩序,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於是就十分坦蕩的問了出來。
百里煜有些無奈,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女主這邊對他的好感度猛然降低。
他目光如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