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著渾身溼漉漉的喬鬱白,看得出來,他心情很不好。
林森雪回來的時候天色就暗的厲害,她前腳剛進宿舍樓大門,後腳就下起了大暴雨。
喬鬱白比她還晚回來,又沒帶傘,自然是跟一群沒帶傘的唯粉們淋成了落湯雞。
落湯雞渾身透著戾氣,看誰都像死刑犯。
百里煜看向他光著的一隻腳,視線慢慢往上移,最後落在他被雨水淋溼的頭髮上,他單手捂著唇角的傷口,調侃道:“溼身誘惑?”
喬鬱白嘖了一聲,剛淋了雨,他現在渾身溼答答黏糊糊的很不好受,又聽了御於澤的無腦發言,更是煩悶。
“我先洗個澡去。”
他脫了另一隻腳上的鞋子直接走進來,到自己衣櫃裡隨便拿了套換洗的衣服,話不多說,直接往浴室去了。
百里煜這才發現自己潔癖人設不保,趁著大家都沒意識到他這麼久都沒拿溼巾紙擦手以及別的,也在衣櫃裡選了衣服,然後進了另一間浴室。
看見他的動作,認為自己被嫌棄了的御於澤:“……”
所以,他剛才突然收回手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再次唾棄這個龜毛!
“嘶。”
御於澤從上鋪摔下來那一下子不輕,屁股摔疼了不說,胳膊肘也還有擦傷,腳確確實實崴了,肋骨不知道斷沒斷,反正疼的他想死。
剛才生起氣來沒怎麼注意,情緒平穩後,身體上的疼痛就越發明顯起來。
林森雪以為自己動作太重,趕緊道歉:“抱歉,我再輕點!”
男生精瘦有力的腰是擦傷過後的粉紅,一個普通的背影,確實難掩的好身材。
御於澤艱難地反手掀著自己的衣服一角,傷口疼,手還酸,還有對方給自己處理傷口時手指不小心碰到好的面板,那奇奇怪怪的癢意,沒有一個不讓他覺得彆扭。
以至於沒過多久,他的耳根就完全紅透了。
可是幫他塗藥的不是他。
林森雪剛拿起雲南白藥噴霧劑,正想幫御於澤把已經腫起來的腳腕噴一噴,抬頭就見對方神情恍惚。
“怎麼了?”她說,“是狀態很不好嗎?傷到的地方確實太多了,要不還是去醫院吧。”
“沒事,”御於澤別過腦袋,胡亂拿過林森雪手裡的噴霧,“剩下的我可以自己來了。”
“你自己可以嗎?”
“當然可以,”他不耐煩地說,還不忘拉踩,“我又不是百里那小子。”
百里煜洗澡的時間花的有點長,等他出來的時候,喬鬱白已經洗完坐在電腦桌前打遊戲了。
他看見他出來,只轉身瞥了一眼,向來活潑開朗的人,此刻竟有些無所適從:“沒事吧,嘴角那裡……”
為了儘量不讓別人發現他被系統強制新增的女裝癖好,百里煜在防身術,體能、耐力等方面都有認真訓練,以便在遇到突擊問題時能夠輕鬆應對。
御於澤在打架方面完全是門外漢,怒氣上湧不動腦子,動起手來渾身都是上下破綻,百里煜跟他打,勉強只能算活動筋骨。
百里煜覺得好笑:“你還不瞭解我,怎麼可能有事啊。”
為了維持女裝癖這個草爹人設,自高中起系統就讓他每天裡邊穿的粉色蕾絲花邊……
戰鬥力要是不提上去,一不小心被人掀了衣服扒了褲子,那丟的可就不是顏面那麼簡單了!
喬鬱白點點頭,不過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陰鬱。
他向來是個很有活力的人,無論是陽光系的外表,動漫一樣的少年音,還是那雙笑起來就閃閃發光的眼睛,都似乎只要他醒著,就會一直明媚。
哪怕他也和很多普通人一樣會發牢騷,抱怨生活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