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鬱白到練功房的時候百里煜正生無可戀的坐在地上,雙腿微微彎曲,叉不開也並不攏。
額角的碎髮被汗水沾溼貼在面板上,腰肢微微佝僂著,渾身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絕望。
“百里,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看著比之前在柚樹林裡找到他時還要脆弱破碎?
來時的路上阿陽已經跟喬鬱白說了百里煜想要認真修煉,並且拜了暗月為師的事了。
暗月向來是個很冷漠的人,對自己的要求很高,但很少苛求別人也這樣做。
阿陽就是個例子,他向來是很縱容他的。
喬鬱白看到百里煜之前還以為他不會有什麼事,到這兒一瞧,他發現自己好像有些看不懂暗月了。
阿陽卻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看著百里煜的目光帶著同情。
“可憐的阿煜呦。”
見人來,百里煜微微抬起腦袋,他的眼尾有些泛紅,眨眼的瞬間,一滴汗珠剛好從眼尾處滴落。
“沒怎麼,”抬起胳膊極糙地用上捲到小臂處的袖子擦了擦汗水,“修煉第一天,確實有點辛苦。”
笑話,在喬鬱白麵前丟了那麼多次臉,總不能一直丟。
有事也得說沒事!
“真的沒事?”喬鬱白蹙了蹙眉,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百里煜剛才這是……哭了?
他到修真界就沒修煉過,也就靠著這個角色本身的記憶和被賦予的力量裝裝逼。
雖然他本身也很厲害的,但他早就忘記自己當初為了提升自己受過的苦痛了。
百里煜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他垂眸,從袖口處摸出一個小瓷瓶,倒了一顆丹藥上前遞到百里煜手中:“派對要緊,快吃,吃了洗澡換衣服,參加今晚的睡衣趴!”
百里煜無奈地笑了笑,這傢伙真夠吵的:“好。”
藥效很快起了作用,喬鬱白勾著百里煜的肩膀離開。暗月走在他們身後,面無表情,甚至可以說的上興致缺缺。
阿陽學著喬鬱白的模樣摟上他的肩膀,笑眯眯地問他:“當師父的感覺怎麼樣?”
“還好。”
百里煜也就感受到疼的時候話比較多,基本都是吐槽嘴炮,實際上並不會反抗什麼。
暗月說的話他也會聽,規定的休息時間到了,只要稍微提醒一下,他就會重新打起精神來做下一件事。
兩人靠的有些近,阿陽一低頭就能聞見暗月身上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但絕對算不上乾淨的血腥味鑽入鼻息。
他輕鬆地笑了笑:“暗月是大忙人嘞,衣服都沒換就給阿煜當師父了。”
暗月這才想起自己今天做的那些事,抬手聞了聞胳膊上的味道,氣味很淡,但他今天幫百里煜開肩等動作,離得都很近。
他眸色沉了沉:“希望他不會害怕。”
阿陽不以為意,眸子亮晶晶的,裝滿了星光:“安啦,阿煜可是主人的朋友。”
能跟主人混在一起的,怎麼想也不可能害怕這些東西吧。
暗月沒有答話,阿陽的話,他也是打心底裡認可的。
派對上人很多,不過是百里煜可以接受程度,沒有人對他行注目禮,他只用坐在一邊吃吃東西喝喝酒就行。
他其實也不算太討厭人多,只要那些人別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保持合適的社交距離就完全ok。
唱歌、跳舞、吃東西、喝酒玩遊戲……派對一直舉行到凌晨。
喬鬱白同上個世界沒什麼兩樣,吃喝玩樂樣樣精通,一如既往揮霍無度的闊綽公子形象。
凌晨百里煜架著喬鬱白回房間,聞到他身上不同香囊交雜的氣息時還有點恍惚。
這人是怎麼做到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