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百里煜廁所都懶得上,一把扯過墊在背後的被子,倒頭就準備睡。
無奈動作太大,一不小心扯到某處,疼得他呲牙咧嘴,氣哼哼地惱怒得不行,蒙著被子誰也不理。
他覺得自己此刻矯情極了,但又忍不住發火。他想,自己沒吵著上吊要死要活就已經很不錯了,乾脆任由自己像個小媳婦一樣,悶在被窩裡一句話也不說。
司言知道他沒睡,看著鼓鼓囊囊的被子,只覺得這一團分外可愛。
他也沒鬧他,見人許久沒有動作,在石榻邊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之前做的太過了,在同那個小分身打鬥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地面上的百里煜了,他想認識他,本來想循序漸進一些的。
但是看到他那麼認真的教身旁那個黑衣服的面癱嗑瓜子,自己在空中與人打鬥半天,他一個眼神都懶得施捨。
他想撲倒這傢伙的衝動,就半點也剋制不了。
他總覺得自己是剋制過的,不是昨天也不是今天,而是很久以前。
應該是已經消失的那部分記憶裡有的。
他剋制了很久,充滿算計,並且最終如願以償。結局是百里煜對他百依百順,無論如何也離不開他,滿心滿眼都是他。
那樣才對。
可他為什麼又跑掉了呢?
司言出了山洞,外面是刀削般的峭壁,陡峭無比,單是往下看一眼都讓人覺得心悸。
他沒有低頭,抬眼看向天空,天氣很晴,秋日裡的陽光並不灼眼,湛藍的天空遠遠飄來幾朵快要散盡的白雲,風很輕,空氣裡有不知打哪兒來的,果實成熟的味道。
他蹙著眉,心情遠沒有今天的天氣來得美妙。
自己失憶前究竟做了什麼,讓他跑掉了不說,還忘了自己,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情感都沒有了。
他見到自己竟然沒有熟悉感,從始至終,似乎就只有畏懼。
司言有愈想愈煩,心裡像有千絲萬縷交纏在一起,可無論他怎麼找,始終找不到線頭。
煩亂的心情怎麼也舒解不開。
想再回山洞把被窩裡那傢伙狠狠弄哭。自己失憶了都還離不開他,他怎麼忘了自己,還拼命想離開自己。
他怎麼能離開自己。
絕對不能……
可是,這樣做的話,他只會更反感自己吧。
——
“那傢伙絕對是stephen!”
喬鬱白橫眉立目,越想越覺得昨晚那隻妖獸給自己的感覺十分熟悉。
他很少有討厭人的時候,唯獨看到stephen的第一眼,就無論如何也:()快穿:救命,系統沒說我也得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