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戴因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向安格塞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戴因,你看樣子有什麼心事。”安格塞德見戴因的樣子有些奇怪,便忍不住的問道。
“ ”
戴因並未立刻回答安格塞德,而是先沉默了片刻,緊接著便嘆了口氣,好像是放下了什麼心事一般。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戴因緩緩閉上眼睛,似乎是想要思考些什麼,但卻始終無法記起。
“夢?”安格塞德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夢見了坎瑞亞的覆滅,天理的暴行,以及種種後事。”戴因搖了搖頭,回答道。
“真是奇怪,你怎麼會做這種夢。”
安格塞德卻實笑了笑,似乎只是覺得戴因的話只是個樂子。
“或許如此若先前的那些事情,那般絕望與無力,我所見證的那般慘無人道之場面皆是虛構之夢便是極好”
“怎麼一場夢讓你變了個人?都開始文鄒鄒的了,還是說,這就是所謂的「成熟」?”
安格塞德聽著戴因的話沉思了片刻後,卻開始笑了起來。
“倘若你所說的真的是未來之事,我們何不一起去避免呢?。”
“安格塞德”
戴因忽然抬頭,直勾勾的看著安格塞德。
“你怎麼了?”
安格塞德也看出了戴因的不對勁,他被戴因那奇怪的眼神而驚嚇到全身打顫。
戴因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便立刻收回目光,說道:
“你幾日後便要離開,我想記住你的面龐,不然,我怕之後我會忘卻你的面容是如何。”
“「之後」?你是說老眼昏花的時候嗎那種時候,還是忘掉我更好。”
安格塞德笑了笑,開玩笑一般的推開了戴因,接著便俯下身子,說道:
“若有人記得它,它便是「國花」,可沒必要為了儲存他們而大費周章的搗鼓各種方法,想要將它帶到別處,可那是浪費力氣的。”
“因為它們只能生長在這裡,離開這裡,便不會再生長。”
“和我一樣,忘掉我,記得我,有何區別,我只要和這因提瓦特一樣就好。”
安格塞德蹲下身子,輕輕的撫摸著地上的因提瓦特的花朵,隨後起身走到了戴因的面前,將插在戴因頭髮裡的那朵因提瓦特也插入了泥土中。
“我當初就是將它連根拔起的,果然還是在這裡更好它會繼續在這裡生長。”
“總比孤獨的生長在此後都無人知曉的洞窟中,要好的多。”
戴因只是默默的看著安格塞德所做,並未行動或開口說些什麼。
“戴因,既然你夢到了過去,可以和我說說,我的結局嗎。”安格塞德忽然抬起頭,看向戴因,問道。
“ ”
戴因並未回答安格塞德,而是將頭別了過去。
顯然,他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喂喂你這樣子,莫非你夢中的我,死的很慘嗎?”安格塞德看著眼前戴因的樣子,只是覺得有些好笑,道:
“不過,你儘管告訴我便是,若是悲慘,我也絕不會這悲劇重蹈覆轍。”
“我親眼看見你的軀體從天空島高高落下,跌落於巨湖之中,我衝入水中想要找到你,最終卻連你的衣角都未曾觸即,你便被天理抹去,化作微光與我漸行漸遠。”
“那的確很悲劇但”
安格塞德忽然笑了起來,可戴因卻忽然感覺眼前的一切都那麼虛假。
“畢竟我”
眼前的畫面逐漸模糊,戴因再一次無法看清安格塞德的面龐,看不清自己身邊的因提瓦特花。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