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沒想到我們天干鼎鼎大名的‘鋼琴家’也會失手啊。”
突然,一陣輕鬆愉悅,又暗藏諷刺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唉,你們癸家是不是越來越不行了啊。怪不得那麼快死少主。”
來人手執一把墨色摺扇,身穿長袍,臉上戴著一副老式黑框眼鏡。他輕扶了扶鏡片,嘴角微勾,笑眯眯的臉上暗藏殺機。墨色瞳孔中映著顯而易見的輕蔑和諷刺。
先前用替身‘稻草人’逃脫的,被稱為‘鋼琴家’的影族此時搖身一變,已然更換了一副全新的皮囊。
高挺的鼻樑與深邃的眉眼中蘊藏的倨傲的神情。一頂黑色禮帽戴在頭上,一邊黑一邊白的西裝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修長的身材。雙手修長有力,五指分明。
一隻手戴著黑色手套,一隻手戴著白色手套。舉手投足之間竟真有了一絲‘鋼琴家’的優雅姿態。
“哼!神運算元,你們地支亥家有什麼好得意的?你們家夜少主不也被人類嚇破了膽?”
鋼琴家變回慣用的皮囊,一手扶了扶袖口並不存在的灰塵,一手扶正了禮帽,道:“哦,說起來倒也是好笑,他沒死在人類手上倒是差點死在你們家主手上。”
“嘖嘖嘖,久聞你們地支亥家是出了名的只在乎利益不在乎血脈,看來傳聞倒是不假。”鋼琴家漫不經心道,“要我說,縱然我們影族誕生血脈不是什麼費勁的事,但你們如此無情也真不怕小輩們心寒啊。”
鋼琴師的話音剛落,神運算元還算溫和的面容冷了一瞬,嘴角卻仍然掛著盈盈笑意。沒有任何言語。
鋼琴師似乎知道地支亥家都是怎樣陰沉又暗藏殺機的性子,也不再挑釁。畢竟他是承接了大長老頒佈的任務,為少主報仇而來,而神運算元則是地支亥家為了彌補兩名小輩之間引發的紛爭,專程派出來輔助他的。至少在這次任務中,他們不是敵人。
一開始他還瞧不起神運算元的協助,覺得僅憑自己就可以毫無阻攔的殺死比蟲子強不了多少的人類。
然而,他不得不承認的是,剛剛與他過招的幾名人類,實力的確不同尋常。尤其是那名眼睛漂亮的像是世上最名貴的寶石的少女。
面對她的時候,他總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刺骨寒意。
就好像面對的不是在傳承記憶所描繪的那樣弱小的人類,而是最擅長陰謀詭計的陰謀家一般。
他不知道她下一招會落在哪裡,而她卻總是能用最輕鬆且不費力的招式逼他亮出底牌。
在對戰過程中,他所有的思緒被少女牽扯,甚至都沒有發現她潛藏在一側的同伴。是他太過大意了。鋼琴家想。
“好了,廢話不多說,別忘記了我們的任務——好好合作吧。”鋼琴家道。
鋼琴家的話似乎在神運算元的預料之中。他神情從容,扇子輕扇,嘴角掛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末了,啪的一聲,他將扇子合攏,道:“正有此意,我可忙得很呢。”
“不好。”白念安看著兩人突然旁若無人的閉上雙眼,一股難言的危機感浮現心間。
她凝神向空中看去,只見“鋼琴家”和“神運算元”的身上迸發出一股微弱到幾乎無法察覺的奇異能量,這兩股能量在空氣中緩緩縈繞,似乎想要連線在一起。
來不及思考再多,電光火石之間,她已經彎弓搭箭,向著鋼琴師和神運算元的方向接連射出三箭,試圖打斷這兩股能量的連線。
面對白念安凌厲的攻擊,神運算元卻連眼都未睜,執扇的手一揮,扇面開啟,迸發出一陣強烈的氣浪。
侵襲的無形之箭被擋在氣浪之外,無法再進一步。
神運算元手上的的這把扇子不簡單。甚至,是剛好可以剋制無形之箭的神器。
這時鋼琴師才後知後覺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