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繁星藏在了烏雲之後。
下午跟著小傢伙去到柳府的所見所聞都被他給記了下來,柳鶯鶯把潘家獨自打殘,還有柳文青和王夫人偷情的事情已經是傳得沸沸揚揚。
還有柳鶯鶯其實是柳文青親生妹妹這件事也不知道是被誰給傳了出去,他都已經收到了好幾個摺子。
雖然柳文青已經沒有了官身,但是這件事情的影響實在是太過惡劣,再加上他還沒來得及處罰柳鶯鶯,好幾個老傢伙都明裡暗裡表達著不滿。
特別是潘家,接連遞上來了好幾個摺子!
他雖然知道柳家女不是傷害潘家獨子的兇手,但是眾口鑠金,潘家一口咬定,柳鶯鶯沒幹也得幹過!
他派出去的錦衣衛已經把事實放在面前,柳鶯鶯雖然沒有害人,但是無故殘害了數十隻貓。
有散養的,好友家裡的,還有自己專門買了,就為了供自己特殊癖好的。
墨十鳶在旁邊探頭探腦,“爹爹,傷害了這麼多小貓難道沒有一點懲罰嗎?”
大夏現在還沒有和寵物相關的律例,所以雖然柳鶯鶯這個人很可惡,但是嚴格來說是受不到懲罰的。
墨景淵目光沉沉,“你想怎麼做?”
他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向來是有主意的。
“爹爹,鳶鳶覺得向柳鶯鶯這種人雖然沒有殺人放火,但是傷害了這麼多小貓,那就說明她的內心是極其陰暗的,以後保不準會做出些什麼傷害人的事情呢!”
“你看,她之前一直在殺貓,後來又因為嫉妒心強,想給魏姐姐下藥,要不是太子哥哥厲害,聞出那香囊有問題,魏姐姐現在恐怕已經受到了傷害!”
小傢伙振振有詞,絲毫不提是自己看出的問題。
“像柳鶯鶯這種人,雖然之前沒有表現出傷害人的想法,但是她殘害了那麼多無辜小貓,,那就證明她的內心是極其扭曲的,和那些當街砍人的壞蛋有什麼區別呢?”
墨景淵覺得有些道理,又問,“那你想怎麼做?”
墨十鳶義憤填膺,“爹爹,柳鶯鶯必須受到懲罰!不僅是意圖傷害魏姐姐,還有那幾十隻無辜小貓,都是因為柳鶯鶯慘死的!”
“當時在王府,可是有好多人都看見了呢!”
“……”
墨景淵採納了小傢伙的意見,連夜頒佈了一條關於虐待動物的律例,按照律例規定,柳鶯鶯流放至邊塞一年,期滿回京。
還有柳文青和柳莽,曾經身為朝廷重臣,私生活混亂,各杖責三十,受刑完也都跟著柳鶯鶯流放,柳夫人則被打入牢獄,服刑一年。
一年過後他們一家人倒是可以團聚了。
如果流放回來後都還活著的話。
還有潘子靜,多次調戲良家婦女,還謀害了不少無辜女子的性命,處以五馬分屍之刑。
其家人包庇縱容,杖責三十,潘子靜他爹也被彈劾,墨景淵把他外調到涼城,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縣尉。
京城兩個大家族,就這麼沒落了。
詔書一經頒佈,數張淡黃色羊皮紙被快馬加鞭傳送至各鄉鎮,張貼在申明亭榜上。
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關於虐待動物的律例,老百姓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俺媳婦剛生娃娃,俺給她殺了一隻雞補身子,這是不是也犯律了?”
“俺嘞個乖乖!你傻呀!沒聽見剛剛官爺說殺了別人家的毛孩才算是犯律嗎?”赤腳農夫叼著嘴裡的狗尾巴草,嗤笑,“你那雞養來不就是拿來吃的嗎?”
另一個農夫也蒙了,“聖上怎麼突然頒佈這麼一個律例?”
“誰閒得沒事會去殺掉別人家養的毛孩?”
“你傻呀!沒看見這詔書上寫著,上一任太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