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慧暈過去一了百了,只留下面色蒼白的子安。
感受到周圍的師兄弟們遞過來驚異的眼神,子安頭暈目眩,拼命搖著腦袋,大喊一聲衝了出去。
看樣子,精神狀態已經接近癲狂了。
墨景淵朝屋外使了個眼色,侍衛得令跟了上去,悄無聲息。
圓慧尋兒多年,卻萬萬想不到自己的孩子一直在自己身邊,還對他幹出了這麼出格的事情。
不過兩母子都不無辜就是了。
看到圓慧暈倒在地,深受她pua多年的住持還想上前攙扶,但被墨景淵叫來的侍衛給降伏。
這圓慧作惡多端,南疆國人,還對大夏皇室抱有異心,被押入詔獄,結局肯定是不會好到哪去。
至於這些和尚……
墨景淵頭疼起來。
這麼一大批人,還幫著圓慧謀反,雖然沒有成功,但是責懲難逃。
小和尚是好處理,就是他們背後的各世家有些難辦。
各世家並不知情自己的兒子們已經“自行了斷”,也不知道他們謀反,看著這些面色灰白,被侍衛綁起來的光頭和尚,墨景淵難得有些不知道要怎麼下手。
墨十鳶的眼睛提溜轉,正想開口,旁邊的墨息搶先一步。
“父皇,孩兒認為您倒是可以藉此事來控制和尚們身後計程車族大家。”
見墨景淵沒打斷,墨息繼續開口。
“這雲霖寺的眾僧人都是各家族中的少爺們,不管家族對他們的態度如何,但是總歸是一家。”
“您要是隨意處置了他們,也因此牽連到了各世家,把罪名公之於眾,難保他們會心生嫌隙,甚至有奸佞之徒做出謀害之事。”
墨景淵點頭,他擔心的就是這個。
要是隻有寥寥幾個人倒還好,但是這是一百多個和尚,他們身後要麼是名門望族,要麼就是家中人在朝為官。
這一下子都給處理了,難保會有些人渾水摸魚。
墨息繼續道:“但是您可以先不處理他們,只把這件事秘密告訴各世家,並表示念其對朝廷忠心,所以只對犯錯之人示以懲戒,並且不會把他們‘自行了斷’之事告訴天下,保全了世家各族的臉面。”
畢竟,在這個世間,宦官本就被人所恥,更別說這些為了女人而親手把自己的子孫給斷送了的公子們。
墨千竹點了點頭,但還是凝眉詢問,“那這樣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哪有人犯了謀逆之罪但是隻得到帝王的口頭教訓呢?
墨十鳶搖了搖頭,“二哥哥,你這個腦子還沒我這個小孩子轉得快呢!”
“懲戒之事沒有當眾公開,但是又不代表沒有!”
父子三人齊齊看向墨十鳶,她晃著腦袋,“我們可以假裝無事發生,讓這些和尚繼續在這裡經營寺廟,但是他們定期要向朝廷繳納香火錢,這樣還能豐盈國庫呢!”
墨息忍不住都看了這個妹妹兩眼。
他點頭,“沒錯,除了他們,我們還可以暗地裡向那些世家貴族索要‘封口費’,相信他們為了自己家族的名聲,會答應的。”
而且這些和尚本來就已經破戒了,六根不淨之人向朝廷繳納自己的香火錢倒也不算什麼。
“……”
墨千竹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這兩個臉頰一個比一個圓鼓的小傢伙,眼球都在顫動。
這兩個小娃娃偷偷看書的時候怎麼不帶他?
年紀這麼小是怎麼想出這樣的壞主意的?
墨十鳶看著這傻二哥,重重嘆口氣,“瞧你,平日裡要你多讀些書,你偏要去餵豬。”
墨千竹手中這山都被嚇落在地,眼睛瞪大,“你自己不也整天除了睡就是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