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竹腦袋又開始痛了,他害怕的原因還不是和她有關?
幸好這隻糰子沒得瑟太久,剛探出個腦袋就被墨景淵以“天冷”為由,又給按進去了。
寒風凜凜,錦旗獵獵作響,裹著風的形狀。
墨千竹一雙幽深的眼不動聲色地掃了一圈周圍安靜得有些詭異的山林,指腹輕輕按在劍柄上。
站在馬車兩側的宮人具是安靜垂首,僵直得仿若木頭人。
墨十鳶乖巧地縮在馬車裡,和墨景淵一起看著書。
“怕了?”
察覺到身側小傢伙的不安,墨景淵抬眸,小傢伙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我只是怕出現意外。”
姚燁綁架的那些女童被他藏在了各地,直到今天才全部運到了樹林,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是她還是怕會發生變數。
墨景淵目光沉沉,只道:“盡人事,聽天命。”
林子裡安靜得可怕,只有車輪滾過的轆轆聲還有馬蹄敲擊地面發出的嘚嘚聲響,墨十鳶安靜地待在皇帝老爹身邊,靜靜等待著。
忽地,外面傳來一陣暴動,接著是雜亂的馬蹄聲,好像從四周各地飛了過來,塵沙四濺,原本正常行進的馬兒瞬間慌了陣腳,橫衝直撞地奔向前。
看著從四面八方奔向而來的“山賊”,墨千竹了無遽容,沉聲高喊,“上!”
“啪!”
隨著墨千竹的話音落下,原本站在馬車周圍作侍女打扮的姑娘們瞬間撕開外衫,露出裡面幹練的黑色勁裝。
,!
舉著大刀莽自往前衝的“山匪”們愣住了,怎麼皇宮裡的姑娘還會變身?
那些姑娘們個個臉帶煞氣,從馬車車沿抽出長劍,“噗嗤”就砍死了一個人。
山匪們慌了,總算是反應過來,他們中計了!
那些“姑娘”不知道為何,個個都武藝高強,不一會兒,高壯的“山匪”就被解決一大半,而對方毫無傷亡!
領頭的幾個慌了神,對視一眼,提著劍就要衝向隊伍最中間的馬車。
墨千竹冷笑,眸中戾氣一閃而過。
“噗嗤——”
“噗嗤——”
“啪——”
身著勁裝的男子飛身下馬,揮著手中的長劍三兩下就把人全都給一劍封喉。
“父皇,全都死了。”
怕現場太過血腥,墨千竹並沒有把簾子撩開。
沒有聽到皇帝開口,墨十鳶稚嫩的話語他倒是聽了個清楚。
“二哥哥!快!跟著通風報信之人去往祭壇!”
“譁!”
不遠處樹林果然有一陣聲響,墨千竹神色一變,飛身上馬,揚鞭,“你們幾個跟我來!”
墨千竹帶著幾個精銳追過去,祭壇所在位置幾乎都被樹木遮擋,墨景淵也棄了馬車。
拎著墨十鳶飛上了一匹馬。
“爹爹,快點!”
墨景淵瞥了眼懷中急得都開始流汗的墨十鳶,“急什麼?那裡我還留了人。”
“啪嗒啪嗒——”
姚燁翹首以盼,視野中總算是闖進來一個人。
只不過那人神色慌張,懷裡並沒有他日思夜想的東西,只帶來一個讓所有人都崩潰的訊息。
“皇帝,皇帝發現我們了!”
“什麼?!”
姚燁目眥盡裂,他轉頭怒吼,“撤!”
說著,舉起火摺子,恨恨看了眼祭臺之上,全部陷入昏迷的眾人,他眼中兇光乍現,毫不留情,往下面的乾草上一丟。
火舌卷著甘草,瞬間向著中間蔓延。
姚燁冷冷看著這一切,眼中是瘋狂的狠意。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