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槍聲,從耳旁穿過,沈清棠死命的捂著嘴不敢喊出聲。
也許是路真的太滑,沒有足夠的光線,本來在極為平穩的傅南洲腳下一滑,兩人直接從山坡上滾了下去。
男人的反應速度夠快,幾乎是瞬間就把小女人緊緊的護在懷裡。
“額”男人嘴裡發出有一陣痛苦的悶哼聲。
滾落持續了幾十秒,才停下。
沈清棠爬起來,身上除了衣服髒了沒有一絲傷痕。
藉著黑夜中爬出來的月光,看清了傅南頭破血流的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不省人事。
“老公!”沈清棠驚呼抱起男人的頭,視線往下,男人的大腿已經被樹枝貫穿。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沈清棠抹著眼淚,撕開旗袍的內襯,冬季的旗袍裡面加了薄絨。
內襯裹在男人的頭上止血。
“老公,你醒醒。”她絕望的喊著。“你別嚇我。”
也許是聽見了小女人的呼喚,或者說他沒有完全昏迷。
“寶寶,別哭。”傅南洲艱難的睜開雙眼,艱難的撐起身體。
“扶我起來,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幫我處理傷口。”傅南洲虛弱的說道,他不能暈倒。
他要撐著,要是暈死過去,這丫頭搬不動他。
膽子還這麼小,會被嚇著的。
沈清棠用盡所有力氣才扶住他,他們運氣很好,旁邊有個石洞。
進入發現裡面很暖和。
“應該是以前居住在此處的獵人挖的。”傅南洲坐下身體,跟著自己在特種部隊的生存經驗說道:“寶寶,我懷裡有打火機,這洞裡應該有殘留下來沒有使用的柴火。”
“你去生個火堆,用來照明取暖。”
沈清棠沒有在野外生存的經驗只能按照男人所說的找做。
摸出男人衣兜的打火機,點明在一旁看見了不少乾燥的樹枝和木頭。
“先用樹枝搭個架,裡面放草戎。”
照著男人說的,火堆很快就升起來了,昏暗的洞被火光照明。
沈清棠回身去檢視男人,這才發現男人已經開始意識模糊。
“老公”
男人虛弱的說道:“我懷裡有軍刀,拿出來,把我褲腿割開。”
“把樹枝拔出來。”
割開褲腿,這才發現男人的腿上有一塊兒肉都翻開了,甚至能看清裡面的骨頭。
雙手掩嘴,“老公,你怎麼傷的這麼重啊!”
這道傷是在滾落時為了護助沈清棠被鋒利的石頭割的。
但他沒有說。
只是虛弱的一笑:“幫我把樹枝拔出來。”
“不然我這條腿就真的廢了。”
沈清棠抹去淚水,點頭,就算不拔出來,這條右腿離廢也不遠了。
也不知要在這個洞裡待多久,這樣的傷口萬一感染,他也會沒命的。
手落到樹枝上,緊緊握住。
他心疼的說道:“老公,你忍著。”
“嗯。”
說完她用力,樹枝順著血肉脫離大腿。
男人痛苦的悶哼聲持續響起,他臉色蒼白望著沈清棠。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安慰道:“寶寶,別怕,程懷一定會來找我們的。”說完他就閉上雙眼昏死過去。
沈清棠驚叫一聲,撲上去“老公。”卻摸到男人的臉頰滾燙。
發燒了!
怎麼辦,她失去依靠,陷入慌亂。
不過片刻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記得沈家的醫書上有記載一種藥,能去腐肉,快速肉白骨。
只是那種藥很特別只生長在荊棘叢的根上,而且貿然取下藥不過片刻就會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