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了那麼多,沈清棠踩著慌亂的腳步,小跑回臥室。
門已經成了一塊兒廢鐵倒在那兒。
一進門,她便看見讓她痛心難過的一幕。
四五個人強行把傅南洲壓在地上,他臉部充血青筋暴起掙扎的要站起來。
地上還躺著幾個被打的不成樣子的黑衣保鏢。
壓著傅南洲的其中一人,對著門口的沈清棠喊道:“夫人,快走。”
沈清棠沒有離開,反而是小跑過去推開幾個身形壯碩的男人。
就連傅南洲都被壓制,又怎麼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能撼動得了的。
“你們起來,放開他,快放開他。”
“你們這樣會傷到他的。”
或許是聽見沈清棠的哭喊,傅南洲忽然一陣嘶吼,生生的掙開了幾個男人的束縛。
沈清棠也跟著踉蹌後退好幾步才站穩。
幾個男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卸掉胳膊卸掉腿癱倒在地。
“快!”程懷帶著二十幾個身形壯碩的保鏢衝進門,把傅南洲團團圍住。
程懷連忙帶離沈清棠。
剛剛就四五個人壓著傅南洲,就讓他難以掙扎。
這麼多要是同時困住他,不死也得殘廢。
用力掙脫程懷,從人群縫隙中鑽進去,奔向傅南洲。
程懷一個不留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沈清棠奔向死亡。
連忙摸出槍支,顫抖著雙手對準傅南洲的頭。
“不要,別開槍。”沈清棠驚呼擋在傅南洲面前。“別傷害他。”
轉身顧不得他身上是汗水還是血水,沒有猶豫抱住傅南洲的腰身,哭訴道:“傅南洲你醒醒,你這副樣子我害怕。”
清香衝散血汙的味道,傅南洲臉上和脖子上的青筋消退下去。
手臂用力扣住她的腰肢,嗓音嘶啞著質問她:“你去哪兒了,為什麼要丟下我?”
“對不起,我不該離開你的。”
“我就是想知道你最近怎麼變得怪怪的,才想著找人問清楚。”
看著恢復正常的傅南洲,程懷鬆口氣,放下舉起的槍支。
沒人發現,他根本就沒有上膛。
“看見我這個樣子,害怕嗎?”
沈清棠搖搖頭,抹了一把淚水。“我不怕,你也不想的。”
她握住他的手,手指的骨節上全是傷口。“你疼不疼啊?”
“走,我幫你清理傷口。”
傅南洲任由小女人拉著回臥室,令她驚訝的是。
外面的房間已經被損壞的不成樣子,臥室裡除了被子被掀開,什麼都是好好的。
就連原本放在視窗的安神香也已經燃盡一半。
沈清棠進浴室放水,傅南洲也跟著,那種睜眼枕邊人已經消失的恐懼他不想在經歷一遍。
“老公,你怎麼醒了?”防水中的沈清棠口也沒回便問他問題。
“聞不到你的味道,就醒了。”傅南洲直言,他頭腦迷迷糊糊的卻精神緊繃著。
聞不到她的味道,她驚訝轉身。
卻發現男人的疲憊的臉龐,關掉水。
拉著他進了淋浴間,褪去他身上身上摻雜著血水的真絲睡衣。
拿著花灑為他沖洗身體。
“老公,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接到了就回來了。”
“我就在辦公室裡,不遠的。”就一個走廊的距離,一分鐘都用不了。
“醒來看不見你,慌了,亂了,就忘了。”
傅南洲垂著眸子看著為他清洗身體的小女人,雖然已經睜不開眼睛了,可他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