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志文剛剛看著他們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心裡好像在滴著血。但是即使如此又如何,那後面跟著的人不過也是個笑話而已。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的,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得不到,即使會有些傷心,但是也會有看好戲的心理。這也許就是痛並快樂著吧!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成功地把於嫣請過來的那位,在郝志文的背上拍了一下。
“你說得沒錯!”張超也點著頭,“走回教室!”
走廊裡彷彿恢復以往的安靜。
另一面,於嫣走在前面,元崇跟在後面,兩個人始終保持著1的距離。直到於嫣進去走廊的拐角,準備上樓之時,元崇才在她身後忽然加速。“我們下樓走會吧!”他的身高因為一個臺階的關係,恰好可以貼著於嫣的耳朵,這句話把他體內溫和的氣息都灑在於嫣的耳朵上。
僅是一瞬間,於嫣的耳朵就紅了。連帶著她的身體也產生了些別樣的感覺,像一根羽毛輕輕地刷了一下她的心房。接著心臟便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站在於嫣身後的元崇看來,他的這一句話彷彿是定身咒,讓於嫣第一時間停下繼續前進的步伐,待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對她說的話,並不是一時衝動,他真的忍了很久。如果她敢繼續上樓,他已經做好了拉住她的準備。不,不僅僅是把她拉住,是把她拉下樓。
她儘量忽略身體在這一瞬間做出的反應。因為她覺得此時產生這樣的感覺的原因,是心虛。他定是掐好了時間,才來找自己的。其實她自己知道,該來的總會來的。這一路上,她認為他一定是有脾氣的。但是從始至終,他都是站在支援自己的立場上。這應該是他把自己當做朋友的關係吧。
彷彿等了很久,久到元崇已經伸出了手,只要於嫣有一點上樓繼續的動作出現,他就會拉住他,把他拖下去。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於嫣的背影。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不合時宜地出現的所有的情緒,調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緩緩地收回自己邁出去的那條腿,轉過身,點點頭,並伸出自己的一隻手,半彎著腰,“請!您先!”
然而元崇卻只是讓出了半個身位,“您先!”他彷彿是在模仿她的樣子。實際上,這會,他正生著氣,一天的氣,都堆在這裡無處發洩。他現在特別害怕她趁著自己先下樓的空當跑掉。雖然,之前並沒有發生什麼她棄自己而去的場面,但是他的心裡就是會擔心。這種時候,他覺得自己沒有辦法信任她。
“好吧!”於嫣還是滿臉笑容地點著頭。“您這是太有禮貌了,把女士優先的原則貫徹得很徹底啊。”
但是,她心裡卻生出了一些不安——真是天降橫禍!一次被他遇到也就算了,次次都被他遇到,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是,最近和他走得太近了?他要和自己說什麼呢?自己又要怎麼應對呢?這麼久吧,沒回教室,雖然這段時間也是休息時間,也算是自由時間,但是自己可是從教室裡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叫出來的。而又有多少人,剛才是見到了自己和元崇以及初二的那兩個一起離開的?回教室怎麼應對?
於嫣走在前面,她的步速明顯變慢了很多。她覺得自己彷彿是走在面臨審判的道路上。如果把“進亦憂,退亦憂”用在這裡似乎還挺合適的。
元崇跟著她,既然都要向外走,走得快,走得慢,都得走出去。他也不催促。
這一條路好像好長,於嫣看看周圍熟悉的景觀,心裡好涼。她咬著嘴唇,輕微的疼痛讓她的心裡冷靜了不少。
終於還是走出了教學樓。她繼續向前走,不能在教學樓門口,這樣人來人往的地方製造什麼轟動學校的話題。已經夠讓班級裡的同學轟動的了,再讓整個學校都轟動了,自己以後在學校裡可怎麼辦?
向操場上那邊走,是現在最可以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