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捱罵。
家裡的錢是給弟弟上學用的,娶媳婦用的。
唯一的光就是同村的譚深,在無數個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裡,都是他給她溫暖和希望。
像哥哥一樣護著她,偷偷給她送吃的和書籍,給她講外面的世界,教她知識。
他就是那些黑暗中的一束光。
直到16歲那年……
她偷聽到父母要把她賣給一個老男人換錢。
那一刻,仿若掉進了深淵。
所有的委屈填滿整個心臟,壓抑的她無法呼吸。
若不是從書上看到過對外面世界的描寫。
若不是在電視上看到外面的世界。
若不是譚深經常給她寄名片和小禮物。
若不是享受苦中的一點溫暖。
李想男想,她或許會一輩子都那樣稀裡糊塗的過了。
可是有那些若不是……
加上看到三個姐姐的遭遇,不是成了生育工具,就是被打死了。
所以……
她跑了。
恰好在路上碰到回村的譚深。
那時譚深已經在外地混了好幾年,她跟著他走了。
跟著唯一的光走了。
兩人過了幾年快樂的生活。
她依舊洗衣做飯,譚深賺錢。
照顧的人換成了譚深,李想男心裡沒有一點反感。
漸漸地……
少女春心萌動,喜歡上了那一抹光。
沒多久兩人成了親密無間的關係。
她以為她會和心愛的人過一輩子,然而不知何時那抹光蒙上了灰塵。
他脾氣越來越差,整日喝酒打遊戲。
李想男以為只要她對譚深好,就會幸福,哪怕一天打幾份工,她也無怨無悔。
那年她生日,譚深說他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工資上萬,想慶祝一下。
當晚他們喝了點小酒。
第二天,李想男卻在一個老男人的床上醒來。
身上到處是那種痕跡,撕裂的疼痛讓她無法動彈。
她的第一反應是對不起男朋友。
還沒等她想好該怎麼辦,譚深告訴她要出差幾天。
那段時間譚深對她格外的好,也格外的忙。
也讓她更加愛心虛,更加對他好。
後來她又喝醉,第二天再次從陌生人床上醒來。
一連好幾次,她產生了懷疑。
然後就親眼目睹了譚深和那些老男人骯髒的交易,發現所有的好,從一開始就是騙局。
然後被發現,被殺。
四肢被砍斷砌在了牆裡,腦袋被埋在地底。
她成了厲鬼,而譚深身上帶著法器。
這些年,李想男一直被困在這裡,親眼目睹這畜生騙了一個又一個沒有背景的女孩在別墅裡廝混。
虐死了,就砌到牆裡。
美其名曰是那些人勾引他,想把他從她身邊搶走。
李想男覺得無比噁心。
只是早已沒有曾經的衝動和惱怒,而是麻木地看著眼前虛偽的男人,恨不得殺了他。
卻還是露出一抹微笑,長髮遮住了她邪肆的嘴角。
“我知道,我們一定會永遠在一起的,畢竟你那麼愛我。”
我對你的愛就如同你砍斷我四肢那樣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