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那句‘奶奶在家等你回來’成了‘有命去,沒命回’。
而且她不想殃及無辜。
白榆倏然又哭了。
“我前段時間回去,老奶奶已經去了,我聽村子裡的人說她去世快十年了,可我當時明明見過她,她怎麼會……”
阮卿一指點在白榆的眉心,檢視了她的記憶。
片刻後,她收手在心底哀嘆一聲。
老奶奶在白榆見的第一面時,身上就縈繞著死氣。
第二面時,老奶奶已經死很久了。
或許白榆因為一時地找筍沒有發現老奶奶的揹簍大了,力氣大了,腳步輕快了。
後來白榆一次又一次的去爬山,她邁出的每一步都有著遠方無言的饋贈。
身後的暗處站滿了像她一樣的冤魂。
每個冤魂死的都超過了十年,已經徹底無法離開那裡,而且那裡還有陣法在。
白榆每一次走的越高,老奶奶的身體都會變得虛弱。
直到白榆走過三分之二的路程,老奶奶帶著最後一絲力氣,微笑著飄回了村子。
而那些躲在暗處陪著白榆的冤魂也都相視一笑。
之後白榆恢復記憶,下山復仇。
那根戴在她手腕的紅繩幫她擋了不少力量,讓她有機會近距離靠近羅永剛,只可惜男人身上帶著法器。
後來白榆回到老奶奶的住處,而她所看到的乾淨整潔不過都是假象。
到處都是蜘蛛佔領的區域,那一把香也不正常,是獻祭。
老奶奶把自己獻祭給了白榆,白榆離開後,老奶奶最後一絲氣息消散了,香爐裡的香也燃盡了。
若是白榆回頭看一定會發現,屋裡不過是一具早已白化的白骨。
阮卿說完,白榆哭的泣不成聲。
孟沁姝也不知何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仰頭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
孟欣瑤坐在旁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白榆哭的泣不成聲,哽咽著說:“我這次回去其實也沒怎麼動手,害我的七人在七年前,陸續都遭到了報應。”
“有四個是中年人,不是斷腿,就是斷胳膊,或是癱瘓不起,有個欠了鉅額賭債被打成了傻子,四人最後全都家破人亡。”
“只要和那四家人關係親密的全都跟著遭殃。”
“還有一個人酒駕出車禍死了,剩下兩個年輕的,也在六年前出去旅遊,失蹤在了一個叫桃源鎮的地方,從此杳無音信。”
聽到桃源鎮,孟沁姝和孟欣瑤互相看了一眼。
六年前的春天,確實有兩個年輕的男人,在滿是墳墓的山上和孟家玉你追我趕的嬉鬧。
最後被榨乾死在了墳場裡。
不止這兩個,那年秋天又有三個男人死在了墳場裡。
每個死在墳場的男人都像是色鬼投胎一樣,喜歡穿肚兜的孟家玉,確切的說他們更喜歡孟家玉穿的少。
孟家玉的魅術是孟板庭親自實踐教出來的。
怎樣更有效,更能激起那些男人心底的慾望和邪惡,她最清楚。
所以每個死在墳場的男人臉上都掛著享受的神情。
每個被引進結界的男人都是貪色內心骯髒的,下場都很慘。
走進去的女人是貪婪的,幻想嫁給有錢人,做著春秋美夢。
幻想著紙醉金迷,夜夜笙歌。
沉浸在孟板庭織出的牢籠裡,最後也被榨乾死去。
許盼微是唯一一個被孟板庭那什麼過,還活下來的人。
孟欣瑤雖不瞭解現在外面的世界,但是她覺得許盼微並不是一個安分的女孩。
之前的那些女孩到死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