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蘭給他嘴裡塞了個藥丸就訓他“話多的很,閉嘴,睡覺,再廢話給你接個狗腿!”
“蕙蘭,欺負傷員嫁不出去的哎呦!”
說笑之間藍錦鈺扒開他的傷口看了一下,看趙連章還看著他,眨眨眼說“你咋還沒睡著?”
“藍公子我的腿能保住嗎?”
“不能,我這就給你砍下來,你抱著玩!”
“那我就放心了”趙連章頭一歪,沉沉的睡去。
清洗傷口,切除爛肉,縫合,包紮,固定,三個人配合的行雲流水,幾個軍醫看呆了,張著嘴半天合不上。
從看到兒子重傷到現在,郝俊一句話都沒說過,他守在兒子身邊,可兒子只想見重新。
他很清楚藍錦鈺討厭他,這種時候他說話就怕藍錦鈺遷怒不肯救治兒子。
儘管他一直忍耐,可藍錦鈺還是沒有給兒子治療,就在他忍不住的時候,兩個軍士端著兩盆熱水進來,把郝文強抬到了一塊單獨的床板上,幫他褪去鎧甲,剪開衣服,擦洗身上的血汙。
郝俊鬆了口氣,其他人也是這個程式,重傷先要清洗,看清傷口才會治療,單個傷口蕙蘭先清洗區域性,包紮後其他人再幫他們清洗。
這一次的戰後包紮和以往不同,滿院子架起鍋燒熱水,看著煙霧繚繞的,以往戰後,大部分都在休息,歇夠了去修復工事。
只有連續作戰時才會在作戰間隙搶修工事,受傷的人只能忍著疼痛等醫官,傷兵營到處血汙,治療的房間腳臭氣燻死人。
這一次,玄字營的人完全沒有大戰之後的疲態,戰事結束,輕傷員先互相包紮,較重的等戰友幫忙,處理不了的送傷兵營。
沒受傷的就開始燒水,給傷員擦洗身體,換衣服,腳臭的就先幫忙洗腳,真的親如兄弟。
姑臧的將士們一開始看著,後來主動加入,到這會兒,只要沒事的都主動來幫玄字營的人。
打水,燒火,劈柴,幫忙擦洗,換水,這場景他們從來沒見過!
“藍公子”
雷軍一臉窘迫的按著腿上的外衣,他不讓蕙蘭清洗傷口,他的傷在大腿上,延伸到內側了。
王雪峰把蕙蘭拉出去,讓端水盆的兄弟往前靠了一下,壞笑著說“來,讓哥哥看一下,實在不行你就去當太監!”
“滾,我就是當太監也拉上你!”
“行啦,蕙蘭已經出去了,這裡又沒女人,趕緊擦完了讓藍公子給你治,你再磨蹭,沒準就真要當太監了!”
其實他受傷的位置距離當太監還遠得很。
趙連章被抬到別的房間去了,藍風拿起剪刀把雷軍的褲腿從傷處上面剪掉,檢查了一下,開始清創,雷軍有點緊張“大哥,我這傷要緊嗎?”
藍風故意問“什麼要緊不要緊,你想說啥?”
“大哥,我爹就我一個兒子,我要是不能生兒子,我家就絕後了!”
“你有媳婦嗎?”
“沒呢,等打完仗回家就託人說媒去!”
藍風笑著說“連媳婦都沒有你就著急生兒子,你自己能生啊?”
雷軍無奈了“大哥呀,媳婦沒有可以找啊!”
藍錦鈺壞笑著說“找了媳婦生不了兒子就更不用著急了,我們幫你啊!”
“哈哈哈”
屋裡的人都笑起來,當兵的都是粗人,這種話不會往醫術上想。
雷軍朝天翻了個白眼“這種事情不用幫忙!”眼睛一閉,瞬間就失去知覺。
一直跟在左右的諸位皇子發現了個問題,玄字營的人,不管傷輕重都要跟藍風和藍錦鈺貧幾句,精神狀態很好!
姑臧的大多不說話,個別說話的就是問一下自己的傷情,最後道個謝,清醒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