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裡,瑟瑟發抖的張毅哆嗦著哭訴“奴才的家人都在郡守府,奴才也沒辦法!”
“就是那個南山別院嗎?”
“這您也知道?”
“難道這是什麼秘密嗎?除了南山別院和黃河小築,別處還有宅院嗎?”
“還有郡守府官宅!”
“那裡就是幾個姨娘,戲班子和雜役,你逗我呢!”
“不敢不敢!每次有重要的事情和重要的客人他都去官宅,郡守大人的書房下面是個地庫!”
“怪不得他把書房修在假山上!”
“您去過了?”
“你的家人都離開南山別院到了安全的地方,但你要敢有任何隱瞞”
“不敢不敢,奴才也是迫於家人在郡守府,不得不幫他們做這些事啊!”
“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寫下來,待會我們送你離開這裡!”
“那我的家人?”
“你要跟我談條件?”
“不敢,我馬上就寫!藍監軍,在這個桌案的地磚下,還有小人藏的一些重要證據!”
牆外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然後是拍門的聲音。
“啪啪啪開門!”
一個衙役剛往前跑了兩步,脖子裡搭上了一把寒氣逼人的刀,狼鷹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衙役腿一軟跪倒在地下。
周震南見狀扯開嗓子開始喊救命“三哥,救命啊!他們要殺人滅口,你們看見了,糧草真的是他們劫的,跟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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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呼延珏聽得眼皮子直跳,這些人是來取證的!轉身問身後報信的衙役。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是姑臧的糧曹官,問那叄佰石發黴的糧草是咋回事,還問為啥要搶姑臧的應急糧草。
他遞了官憑,二公子給扔了,讓他滾,這人一拳就把二公子的眼睛打青了,他把那個姓周的也帶來了!”
呼延易也趕到了,問兒子“怎麼回事?”
衙役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最後說“那個糧曹官的跟班見二公子把官憑扔了,還把二公子和三公子給打了!”
再聽著裡面大呼小叫的說他們劫奪糧草,外面看熱鬧的百姓越來越多,呼延易怒了。
“把門給我砸開!”
呼延珏趕緊阻攔“爹不可!”
呼延易瞪著兒子說“你看看這周圍,再這麼喊下去,我們還有活路嗎?”事關全家人的生死,呼延易的大將之風又回來了!
呼延珏權衡了一下,覺得他爹說的對,一揮手。
“砸!”
雖然當兵的聽令行事,但是打砸衙門可是造反的死罪,他們出聲不出力,呼延珏急了。
“讓開,爹,我們倆一起用力!”
“一!二!三!”
父子倆腿上用力使勁踢出去,郡守府的褐紅色的大門轟然倒地,撲起巨大的灰塵。
到塵埃落定,呼延易父子還在犯傻,他們的功夫已經這麼好了嗎?一腳就踹掉了府衙的大門。
藍樾上下打量著呼延易父子,戲謔的說“天哪,您這絕世神功是怎麼煉成的,能教教我嗎?
武林高手我見得多了,大部分都是踢死別人,像您這種一腳踢死一家子的還真沒見過!”
呼延珏明白藍樾說的什麼意思,他心裡很慌,但嘴上很硬氣“你是誰?”
“我是藍樾!”
“我問你是幹什麼的?”
“當兵的!打仗肚子餓,吃飯的時候發現糧食已經發黴沒法吃了,聽說是金州郡守提供的,過來看看,看看郡守大人是不是也在吃這發黴的糧食!”
呼延易父子也在打量著院子裡的情況,自己的兩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