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婉玉指著趙瑾瀾怒吼“趙瑾瀾,我是你娘,你就這麼跟我說話?”
“虧得您是我娘,要不然早就被扔下山崖了!養個傷您都不消停,成天叫人給您算命測八字,您還好意思覺得委屈,我都替您害臊!您以為您是誰啊?面子比磨盤大,全天下都沒幾個人敢指名道姓的讓我師父幹什麼,您憑什麼?”
“趙天成,你女兒就是這麼跟我說話的,你管不管?”
郝婉玉不知是羞的還是被氣的,臉色通紅,衝著趙天成大喊,動作太大,扯動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趙瑾瀾慢悠悠的走過去趴在趙天成的肩膀上,臉挨著趙天成的臉,趙天成拍拍趙瑾瀾的手“瀾兒,好好說話,那是你娘!”
右相府的書房裡,上官炯和上官長安相對無言,跪了二天了都沒見到皇上,上官家從來沒有這麼折過面子,滿肚子的惱火和怨言可想而知。
但從進了書房門的那一刻起,父子倆心裡更多的是不安,不安慢慢就變成了恐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上官長安慢慢抬起頭,眼裡帶著驚恐“爹,會不會是皇后出事了?”
上官炯皺皺眉“出什麼事?被廢了?那也要明示是什麼事情,不會悄無聲息的就這麼廢了的!”
“廢后還不至於,對皇后來說,還有更可怕的事!爹,會不會是美琳在宮裡惹出什麼事了?按理說,就算她的丫頭穿了宮女的衣服,就算她被斥責,或者被杖責,也會被趕出宮才對啊!
婢女送回來是讓我們知道犯了什麼錯,可是,美琳和皇后都沒有任何訊息!爹,戰王總說剛和皇上商議過本王剛從御書房出來剛才在太后面前,皇上說可是,我們跪了二天了,御書房竟然沒有一個人過去請旨!這不正常啊,就算皇上不在,也不是所有的大臣都知道啊!”
上官長安額頭上滲出了汗珠,雙手撐著桌案慢慢站起來,可是腿卻一個勁的發抖,說話都帶上了顫音“爹會不會是美琳。”
趙瑾瀾衝郝婉玉撇撇嘴“娘,您就這會兒能想起我爹嗎?您可真是個好媳婦!知道是誰下令把您趕回家的嗎?是皇上!
我師父可是他的皇叔,就連太后都不敢指使他,您倒好,指名道姓的使喚我師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師父有什麼把柄在您手裡呢!
您今天能活著,多虧了我爹,要不然您就被扔下山崖喂狼了!皇上說您沒教養,是個不知進退的蠢婦,說可惜了我爹,要給我爹賜婚另娶,您開心不?
皇上說您精神這麼好,爹就不用擔心了,所以,明天爹和秦大人又要奉旨外出公幹,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娘,您滿意嗎?”趙瑾瀾毫無壓力的把慧言的鍋甩給皇上。
郝婉玉瞬間變了臉色,嘴唇咬得泛白,半響抬頭看著趙天成“天成,你要另娶?你答應皇上了嗎?你要敢另娶,我馬上就回孃家!”
趙瑾瀾噌的一下火衝腦門子,說話更不客氣了“我爹不答應怎麼辦?抗旨嗎?您要回孃家是不?好啊,我現在就安排人連夜送您回孃家,但有一樣,您回去就不要再回來了,省的您受累!
這些年,您往返奔波在姑臧到京城的路上也是難為您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驛站的差役呢!”
“趙瑾瀾你什麼意思?你要把你娘趕走?你簡直無法無天,你”
趙瑾瀾都有點佩服郝婉玉這倒打一耙的功夫了,趙天成更是氣的要站起來,被趙瑾瀾按住了“爹,您別生氣,您別生氣!”
“你們父女倆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被趕走,你們是不是商量好的?”宋媽媽看郝婉玉這樣,低著頭站在一邊,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這種級別的無賴在趙瑾瀾這裡根本就不夠看,趙瑾瀾揉了一下鼻子“娘,我是真的服您,這倒打一耙的本事您要是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