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傑對著姚景源深深一揖“多謝姚尚書!我這就告訴二孃去!明日就把信件送來!拜託姚尚書了!”
姚景源揮揮手說“不客氣,去吧!”
“多謝姚尚書!”
白明傑又行了一禮,站在一邊看著姚景源上了轎子,轎子起步他才離開。
姚景源放下轎簾在心中想,白無疆半生糊塗,倒是生了兩個好兒子!
同父異母的庶子女很難和諧相處,似白明傑這般肯為庶兄奔走的,在京城可不多見!
剛拐進南市街,就看見京兆府的衙役往悅來樓大門上貼封條,四周圍了很多看熱鬧的百姓,白明傑聽了一下大家的議論,原來悅來樓死人了。
左右看了一下,他跟旁邊一個看起來面善的大叔打聽訊息“打聽一下,悅來樓出什麼事了?”
“出人命了!”
白明傑說“這不是個青樓嗎?什麼人死了?”
“你還不知道吧!這悅來樓是兵部劉司農家的產業,劉家二公子劉磊在虞州任司馬,這兩天趕回來要給劉司農過六十大壽。
今天在悅來樓請一些往日好友喝酒,碰上兩個鬧酒的客人搶花魁,他去勸架,誰知打架的人沒事,勸架的人卻一腳踏空從樓上栽下來,當場斃命!”
白明傑腳步匆匆的回到家,剛進門就聽見劉氏和她娘在吵架,互相埋怨,互相推責,白明傑一聲不吭的站在旁邊看著。
“廖紅英,你就是個不知好歹的潑婦,是你求我把白星華帶進宮的,現在出事了你就都賴在我身上,要不是你求我,我怎麼會去求娘娘給你女兒一個機會!”
“還不是你想要這掌家之權才主動巴結我!”
兩人指手畫腳間看到了白明傑,都不說話了。
白明傑也不想再教訓誰,這兩個都是長輩,雖然沒有長輩的樣子也沒有長輩的德行,但他也沒辦法,他爹都管不了,他能怎麼辦!
“夫人,劉家出事了,回去看看吧!”
劉氏也沒有因為他沒叫母親而責備他,記憶中白明傑好像從未叫過她母親,也很少跟她照面。
白英傑雖然叫母親,神態也恭敬,但卻從不看著她叫,和叫阿貓阿狗沒什麼區別,白家的這兩個庶子,她是從心裡厭惡,也從心裡懼怕!
劉氏情緒低落的點點頭說“我剛從家裡來,已經知道了!
我大哥的兒子劉振甲,在賭坊欠了很多錢,賭坊的人來收銀子被家人威脅了,他們砍了振甲的雙手。
我也沒能進宮,娘娘病了,不見客!你娘說我是故意不肯幫忙就和我吵架!”
廖紅英吃驚的張大了嘴“娘娘也病了?為啥?”沒人回答她。
劉振甲的事情白明傑並不知道,不過他好像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白明傑的語氣緩和了很多“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您二哥劉磊,在虞州做司馬的那個,在悅來樓墜樓身亡了,京兆府已經查封了悅來樓!”
劉氏眼前發黑,金秀趕緊扶住她“夫人,夫人!”
劉氏顫抖著聲音說“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去兵部問大哥的訊息,路過看見的!”
劉氏哭嚎著就往外走,白明傑嘆了口氣“夫人穿成這個樣子是去捱打嗎?”
“哦,好的,好的,金秀,趕緊給我更衣!”
廖紅英從震驚中回過神“你不去找人救你妹妹,你跑兵部幹什麼去了?”
白明傑目光陰冷的盯著廖紅英“娘,如果您不想舅舅和外公被當做賊寇剿滅,不想衡山派被夷為平地,從現在起您最好在您的院子裡安生待著!”
廖紅英哪有腦子想原因,除了罵人她什麼都不會“你這個沒良心的,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去找白英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