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雙兒遞過一沓紙錢,然後指了指靈堂前的火盆,示意霍有義祭奠。
霍有義顫顫巍巍的接過紙錢,而後雙手顫抖的在一旁的蠟燭上點燃紙錢,扔進火盆。
正在考慮是否要跪拜,這時小屁孩大搖大擺的從靈堂外走了進來。
“是誰幹的?”
小屁孩一把擋開燕雙兒遞過來的紙錢,冷眼看著燕雙兒和耶律紫雪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啊,就在前天晚上,天行修煉完返回前三峰之時,被一穿著黑衣的歹人襲擊,一劍擊穿小腹,一劍刺穿心臟!當場就沒了聲息,等我和藍幽若劍師趕到之時,天行已經”
說到此處,燕雙兒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躲在屏風後的任天行,聽到此處,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這雙兒演技也太好了!
“一劍刺穿心臟?”
霍有義回想起當晚的情景,除了小腹那一劍,就只剩胳膊處的一點皮外傷了啊,哪來的刺穿心臟的一劍,於是下意識的問道。
此話一出,不僅是燕雙兒,一旁的小屁孩也轉過頭來看著霍有義。
小屁孩來之前就懷疑過霍有義了,因為任天行來劍谷時間不長,小屁孩知道與任天行有過節的除了霍有義,再想不到其他人了。
霍有義一看有些說漏嘴了,趕忙找補。
“我只是有些驚訝,何人劍術如此毒辣,非得置任天行於死地呢?”
霍有義說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繼續觀察著小屁孩的表情。
“哦,原來如此!”
小屁孩看似隨意的應了一聲,而後轉過頭去。
霍有義一看小屁孩似乎被自己一番說辭糊弄過去了,趕忙鬆了一口氣。
“拿紙錢來,我要給我這剛認識幾天的朋友祭奠!”
小屁孩伸出手,朝燕雙兒討要紙錢。
燕雙兒有些疑惑,剛才給不要,現在又要,這是什麼操作?不過還是趕忙將紙錢遞上。
小屁孩接過紙錢,有模有樣的跪在任天行的靈前。
“兄弟啊,我一定找出兇手,將他繩之以法,在我絕劍谷,無故殘害同門者,可由執法者任選一種酷刑對其處罰,兄弟你說選什麼好呢?是扒皮,還是抽筋?”
小屁孩一邊燒著手裡的紙錢,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小屁孩此話當然不是對他認為已經死去的任天行說的,而是對一旁的霍有義說的。
這屬於聽者有心,說者也有意了!
霍有義聽到此話,身體抖得更厲害了,他本來就心虛,此刻被小屁孩這麼一嚇,差點雙腿一軟,跌倒在地。
“怎麼?你好像很熱!”
小屁孩燒完紙錢,轉頭看到渾身顫抖,額頭不斷冒汗的霍有義,嘴角露出一絲不明意味的笑容,看著霍有義說道。
“有點有點,可能是離火盆太近了!”
霍有義趕忙擦了擦汗,轉身剛準備走,又被小屁孩叫住了。
“慢著!”
小屁孩這一聲,直接給霍有義嚇一個激靈。
“怎怎麼了?”
霍有義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小屁孩問道。
“你給我這位兄弟祭奠過了嗎?”
小屁孩冷眼看著霍有義問道。
“祭奠過了,祭奠過了,不信你問雙兒姑娘!”
霍有義趕忙回答,他想著急離開此地,怕再待下去,他自己會崩潰。
“我不問,我沒看見!”
小屁孩繼續冷眼盯著霍有義,而後稍稍側起身子,讓出一條道,並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霍有義再祭奠一遍。
“我明白了,我再祭奠一遍就是,死者為大,死者為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