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著了呢。
她沒好氣地拍打兩下他的腦門,訓斥的話還沒出口,外間門上就傳來敲門的聲音,伴著熠迢緊張的聲音:“爺,奶奶,不好了,蕭姑娘昏過去了!腦門兒磕出血來了,要給她請大夫嗎?”
何當歸一僵,一把推開沒命叫春的孟瑄,匆匆理衣出帳,聽得孟瑄在她身後困惑地問:“小逸你又怎麼了?你別害羞啊,夫妻間都是這樣子的,你現在就得習慣,等我的情況恢復後,還有更厲害的後招呢,你等著瞧好了……”
她忍無可忍地再次扯開他的耳套,告訴他:“蕭姑娘暈過去了,頭都磕破了,我要去照看她。”
孟瑄一愣:“素心?她一定累著了吧這兩日,真是辛苦她了,那麼……”他猶豫地說,“我把你讓出來一會兒,不過你得再親我兩下。”說著又像扭股糖一樣纏上來,仰著臉來索吻。她無法,只好在熠迢“砰砰”敲門的催命時刻,又順了一回孟瑄的意思……
可是,等氣喘吁吁地退開之後,她才想到,自己這樣的腫嘴唇是再沒臉見人的了,只好下床去角櫃裡翻找一個遮面之物。滿地亂糟糟的什麼東西都有,她疾走了兩步,還一腳踩到了一隻公雞腳,引來對方的痛啼控訴,屋中一時就更加糟亂了。好容易妥置了一切,又勸引著孟瑄穿好他的衣裳,她才給快要將門鑿破的熠迢開了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瞧見了對過涼亭中倒臥在地的蕭素心,額角破了一點,血流了一小片,人事不省了。
熠迢焦急詢問目前身份最高、狀態也最正常的何當歸:“蕭姑娘臨暈之前說,不要叫大夫來,她不看大夫,怎麼辦?她為了照顧爺,已經幾日幾夜不眠不休了。”
何當歸大概知道蕭素心昏厥的原因,也能聽出熠迢口吻中不自覺流露的嗔怪之意,可她心中滿是見到孟瑄之後的歡欣情緒,因此不以為忤。她往右側一間碧瓦白牆的屋舍看去,問:“那裡是什麼地方?裡面有現成床榻嗎?”
“那裡?”熠迢蹙眉,“那兒是茶室,是爺禁止咱們進去的地方。”
何當歸輕笑一聲說:“他現在禁止不了,所以對外開放了。我瞧那間房不錯,北邊的浴室通著溫泉,排水也經過那房屋的地下,因此屋裡一定很暖和。熠迢,你叫兩個丫鬟抬蕭姑娘進耳房,在找一些銀針過來,”她看一眼身後的室內,又吩咐說,“將裡面‘那位’也挪進茶室,這間房亂成這樣,可住不得人了,怎麼會弄得這麼亂?”
熠迢嘆氣:“還不是爺鬧的,成日裡吵著要見你,見不著就下地亂找,將東西撞翻一地,愁得蕭姑娘給什麼似的。”
何當歸覺得有點不尋常,可又說不出哪裡怪,只是問:“爺從前也這樣嗎?受了傷吃了苦頭,就一性作惡的發脾氣,哭爹喊孃的亂叫?”
“爺沒‘哭爹喊娘’,”熠迢不滿何當歸說他主子的壞話,低哼道,“他只是喊你,而且,只有這兩日裡才開始這樣的。”
何當歸不再追究此事,只道:“快去吧,將他們都抬進茶室裡,我要為蕭姑娘瞧瞧病。”
熠迢又較真兒地說:“她很堅決地說不看大夫,趁她昏迷給她看了,回頭她醒了,不會怨怪咱們吧?蕭姑娘不比一般人,也是個硬脾氣的烈性女子,她怪罪起來,小的可吃罪不起呀。”
何當歸噙笑道:“莫非照著你的意思,咱們就將她丟在彼處不聞不問,等她血流乾了結痂了自己醒過來了,你就能脫去幹繫了?況且聽你的口吻,已然將她當成你主子的夫人,否則你又何必怕她怪罪?既然當她是一位主子,你就該理解,主子們都有使氣任性的時候,而當下人的本份,就是該在主人耍性的時候勸著一點。”她眉眼一涼,敦促道,“怎麼還愣著?還不快點!等著雞孵蛋嗎?”
這一嗓子果然管用,立時就給熠迢充了電,小跑著去辦事了。何當歸轉身自走進茶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