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他放人1
敢情是來和稀泥的,弄不好其中也有她一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忙施禮回道:“奴婢謝福晉關心,奴婢定聽從福晉的吩咐。”
那拉氏站了起來,走至門口又轉身盯著我道:“煩勞姑娘到書房勸勸爺,不要因為一個人,弄得家裡雞犬不寧。”說完,拂袖而去。
“是,奴婢恭送福晉!”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憑什麼把錯都歸到我的頭上。細一想,到底是一條人命,若是錦萍真死了,企不是我的罪過。是得去見四阿哥,跟他道別回宮去。早知如此,就是倒貼我銀子,也不要出來了。
寧兒幫我換好藥後,用溼巾敷了敷紅腫的雙眼,轉道四阿哥的書房。推門而入,一股嗆鼻的酒味,小福子立在坑前,躡手躡腳地退到我身邊,輕聲道:“爺剛剛入睡。”
四阿哥仰面躺在坑上,面色微白,眉頭緊皺。我嘆了口氣,何事竟惹他在夢中眉頭緊鎖,他日成大事時,定為今日所不值。我已樹敵貝勒府,我又怎麼可能入得了這個環境?你與他註定無緣。
抬了抬他垂在炕沿的手,結果被他緊緊握住。輕輕地掰開他的手,走到書架前,隨手拿了本書來看。
臨近中午的時候,聽到四阿哥醒來的響動。我忙上前,四阿哥見到我先是一愣,隨即淡淡地道:“剛才是你在房裡?”
我施禮道:“是。四爺要起了嗎?要不要讓伺女給你準備漱洗?”
四阿哥盯著我不語,我尷尬地低下了頭。
他才淡淡地道:“讓小福子拿進來,書房能隨便進出的你是第一個。”
我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他見我如此拘束,微笑道:“眼睛哭得像燈籠似的,也敢出門,傷可好些了?”
沒來由地眼眶微紅,低頭輕聲道:“謝四爺關心,奴婢只是一些皮外傷,沒事了!”
小福子端水進來,四阿哥洗漱完畢後,讓小福子端點吃的前來。
我見他面色平和,小心翼翼地問道:“四爺為何睡在書房?”
四阿哥面色黯然,盯著我道:“你暈迷不醒,以為爺還能安然入睡?”
心裡有一絲竊喜,還是撅著嘴道:“可是四爺也不能放新娘子不管?”
“你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竟知道惹事還管起爺來了。”四阿哥說著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起身到了桌旁。
拾起我看的書,驚奇地瞄了我一眼道:“這是你看的?”
我嘟嘴回道:“這書奴婢不能看嗎?”
四阿哥看了看我翻至的書頁道:“沒想到你會看《論語》,既然看了,說說這篇文章是何意思?”
心想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好歹我也是文科出身的。邊讀邊解道:“孔子曰:“益者三友,損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損矣。”
“孔子是告訴人們,有益的朋友有三種,有害的朋友也有三種。什麼是有益的朋友呢?第一種是友直,就是正直,剛正不阿的朋友。第二種是友諒,寬容有誠信的朋友。第三種是見識淵博的朋友,同這三種人交往就是有益的。相反,同性格爆燥的人,優柔寡斷的人,心裡陰暗的人交往就是有害的。也就說近君子遠小人,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也。”
勸他放人2
四阿哥滿意地點頭,又疑問道:“也是十三弟教你的?”
反正十三已為我鋪好了路,我當然沿著路走了。
笑著點頭道:“是,十三爺就是奴婢的良師益友。不過奴婢最喜歡孔老夫子的那句: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四阿哥斜倪了我一眼,嘴角含笑道:“難得。”
“四爺以為奴婢喜歡這句話,是因為孔老夫子說對了嗎?當然不是,因為這句話讓奴婢覺得這世上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