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再聽到有關他的訊息,原來他卻自囚於中條古洞中,經這四十年的苦修,想必其進境,更在我們之上了。”
這時,忽聽嶽文琴又問道:“老哥哥,你說,還有哪些人是文武兼修的?”
“多的很哩。”烈火神君笑道:“再以東方老兒來說吧,他的星相易卜,奇門陣式之學,就允為我輩之聽翹楚,尤其他的音韻之學,已到了超凡入聖之境,你們想想,他若不是文武兼修,或沒有高度的文學修養,怎麼能有如此成就。”
但見他停了一停,又道:“總之,既要學武,就必須兼其學文,才能啟發心智,變化氣質,否則,僅只一介糾糾武夫,哪能混出名堂來。”
嶽騰又嘆了口氣道:“看來,一個人若要出人頭地,還是不容易,就以老哥哥來說吧,你的紫霞神功,就已經堪稱為一絕了,而你又能從紫霞神功中,悟出一套火焰掌來,掌力而生火,更屬奇譚,如今你又新創出搖天八扇,更是如虎添冀了。”
烈火神君得意的介面笑道:“說起來這搖天八扇,是我煉丹藥時,偶然觸動靈機,浸沉於心,經過千思萬想,百般試驗,才成功的哩。”
嶽文琴格格笑道:“以我看老哥哥最厲害的,還是那一手火器,才是致勝的關鍵,哪怕任何人也很難抵擋得了。”
“那可不一定。”烈火神君道:“當年我與狂生那一仗,最後五百招,兩人完全是在火堆裡拼鬥的,老哥哥我,將火焰掌發揮到極點,而且也用上了流星塹,還是沒佔到絲毫上風……”
講到這裡,忽見他突然改口道:“我們在前面喝杯酒,吃點東西,暖暖身子再走。”
由於他身高體大,而又走在前面,因而擋住各人視線,所似各人只有側身偏頭,向前面望去。
原來前面路邊有三四家茅屋,並掛有酒招牌示。
大家正在隨後跟進,忽聽烈火神君哈哈大笑道:“好啊!這麼巧,狂生,我們又見面了。”
各人聞聲一驚,偏頭向屋內望去,卻見東嶽狂生獨自兒據桌小酌,這時卻站了起來,向眾人招手,以示歡迎。
“大哥哥,我正在找你。”
“神君,我正要找你。”
這兩句話,是出自兩人之口,前一句是嶽文琴所說,後一句則是東嶽狂生所言,但卻是同時說出口來。
東嶽狂生與烈火神君兩人,都怔了一怔,同聲問道:
“你找我幹嗎?”
話中之意,是東嶽狂生問嶽文琴,也是烈火神君問東嶽狂生,剛巧,兩人也是同時出口,這兩度相同的話意,但因為時間上的湊巧,致使各人哈哈大笑起來。
少頃,但聞烈火神君笑道道:“有話慢慢講,我們先坐下來,邊飲邊談。”
接著,一陣輕微的紛亂,歡聚一桌,全都坐了下來,並向店小二點好酒菜,然後,烈火神君問道:“有什麼事,居然值得你這狂生找我?”
東嶽狂生見嶽文琴又想搶著先說,於是笑道:
“小妹妹,你的事大不了是撒嬌耍賴,沒有什麼重要,還是讓大哥哥我先說好啦。”
“好吧,就讓你先說吧。”
嶽文琴點頭一笑,笑得相當神秘,卻包含著甚多的意義,似乎又欣喜,有委屈,更有一份不值和冷笑。
東嶽狂生沒有注意,而向烈火神君道:“有一件事,小弟要請神君老哥幫忙。”
烈火神君微微一驚,道:“啊!天下有什麼事,能夠難得倒你狂生,說說看。”
東嶽狂生望了師弟嶽騰一眼,道:“這樣看來,我這一說又是多餘的了。”
烈火神君濃眉微皺道:
“你這狂生究竟是在弄什麼玄虛,先是搶著要說,現在又說多餘,這簡直把我弄糊塗了,別打啞謎,快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