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有什麼可說的?馮寶剛死了三個月不到,芸娘就做出這樣不守婦道的事情。世上的漂亮女人,一個都靠不住!”
“屁。你又知道什麼?我可聽說,江老夫子和芸娘是被人冤枉的,你想想,以江老夫子的為人,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再說了,都六十多歲的老棺材攘子了,能硬得起來嗎?能做那種事情嗎?何況芸娘自小就在鎮上長大,大家都認識,她是不是那樣的人,難道你們不清楚?”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麼知道芸娘不是那樣的人?和你睡過?我告訴你,這些讀書人一個個看起來道貌岸然,肚子裡卻全是男盜女娼!”
“我當然知道,實不相瞞,我兄弟就在馮家做下人,實情說出來嚇死你們。”
“快快快,說說看,究竟有什麼實情,說實話,我也不相信江老夫子會做出這種事情,這老棺材雖然平時說話耿直,不討人喜歡,卻還真像是個正人君子。”
“嘿嘿!小弟從早上出門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吃飯,這個。。。。。。肚子有點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不就是十文錢飯錢嗎?來來來,來這邊坐,小二,給劉爺來三籠包子,一碗米湯,算在我帳上。”
“嘿嘿,還是四哥仗義,好吧,我就給你們說實話。不過,這話可不能外傳,萬一被馮家知道,哥幾個可都沒有好果子吃!”
“放心吧,哥幾個的口風你還不知道,說吧,說吧!”
“我告訴你們,其實芸娘和江老夫子根本就沒有一點私情,倒是那馮二爺,每日裡跑到芸娘屋裡去蠻纏,想當那不要臉的老扒灰。這還不算,馮寶的兩位兄長也沒安好心,這爺仨都想打芸孃的主意,沒想到,芸娘卻死活不答應,據說每日裡腰間都彆著剪刀,準備與這三隻禽獸拼命,等一下,讓我先吃幾個包子填填肚子再說。”
離江邊百餘丈距離,遠離大道,一處高高的土丘上,幾株老柳樹環抱著一處供漁夫歇腳的小茶館,小茶棺前方的草棚下,六名長相粗魯的漢子圍坐在一張八仙木桌邊,一邊吃著簡單的飯食,一邊攀談,看其衣著打扮,都是江中打魚為生的漁夫。其中一名三十多歲年紀面板黝黑身材廋小的男子,一邊說話,一邊往口中塞著熱騰騰的包子。另外的幾名男子則把目光望向灰袍男子的嘴巴。
其中一名相貌粗豪的男子皺了皺濃密的眉毛,粗聲說道:“你慢點吃,小心噎死你,吃完了快點說,我還等著去江邊看熱鬧呢?”
“我說到哪裡了,芸娘,對芸娘,芸娘每日裡揣著一把尖刀。。。。。。”
“什麼尖刀,是剪刀,你以為她殺豬的?”
“王老三,你他、娘、的不要打岔,是聽你的還是聽他的,有能耐你來說?”相貌粗豪的那名男子不耐煩地吼道。
“對對,是剪刀,那馮二爺和他的二個賊兒子不能得手,色心不死,不知道是誰出的騷主意,竟然要在芸孃的茶水中動手腳,結果卻被江老夫子無意間撞到,告訴了芸娘,又告訴了馮二爺的老孃馮老夫人,本想讓馮老夫人管束一下兒子和孫子,不要做出這種喪天良之事,沒想到,馮老夫人一怒之下,竟然把江老夫子和芸娘二人綁了起來,誣稱二人通姦,要把二人沉江。”劉姓廋小男子說罷,又挾起一個包子,塞進嘴裡。
其它的五名男子面面相覷,那名相貌粗豪的男子狠狠地“呸”了一聲,罵了幾句髒話。
另一名男子說道:“這江老夫子也真是,年紀這麼大了,管什麼閒事呢?這下好了,書也教不成了,還要被人沉江。”
“我看他是聖人書讀多了,不知道人心險惡,他也不想想,馮家這樣的大家族,怎會讓這種醜聞傳出去?”
“這他娘什麼世道,芸娘也太可憐了,賣身葬父,嫁入馮家,結果卻落得這樣的下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