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可能！”
李清陽一點點“讀著”記憶，口中連連否定。
“那為什麼你又…”
“不是說了嘛。”徐小芸笑容一收，臉上出現不耐煩，“你得了妄想症啊。”
“你把我——你的主治醫生，妄想成了你的女朋友。”
李清陽盯著徐小芸，微微皺眉：“你…”
“情緒轉化得微快！”
徐小芸臉上明顯一愣，隨後笑容再現：“你真的…”
“太好玩了，我都不捨得把你玩壞了～”徐小芸說著，身體緩緩靠近。
李清陽眼前一花。
再看清時，哪還有什麼白大褂女醫生，只有身穿裙裝、扎著馬尾、青春靚麗的…
“小芸？”李清陽脫口而出，目光不自覺下移。
徐小芸站在李清陽身邊，俯低身體，和李清陽幾乎臉貼著臉。
“嗯…”李清陽看著襯衫領口，“黑色的…”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李清陽想捂臉，沒能成功。
氣氛一時陷入了沉默。
“還在嘗試？”徐小芸看著眉頭緊皺，眼裡疑惑愈深的李清陽率先開口道。
“萬一呢。”李清陽故作輕鬆地回答道，心中卻是驚駭再起。
他在“復明”前誇誇而談的“發現”，此刻再試時，居然無一例外全部失效了。
不說重新“長出”手臂，就連控制自己的幻肢痛都沒辦法再辦到。
當然，李清陽沒敢打自己眼睛的主意。
萬一好的不靈壞的靈，自己要是又“瞎了”，那樂子就太密了。
“所以，你說你是真理？”李清陽抬頭看著笑眯眯的徐小芸道：“是我理解的那個真理？”
“你理解的真理是怎麼樣的，說來聽聽。”徐小芸語氣慵懶。
李清陽微微沉思，很快給出了答案：“真理是客觀事實和規律的認知，以及總結。”
“那麼什麼是客觀事實呢？”徐小芸不置可否出言反問道。
“這…”李清陽猶豫片刻後才斟酌地回答道：“客觀事實居然客觀事實，在我看來，它已經是最底層的邏輯基礎。”
李清陽看著笑而不語的徐小芸，停頓一會後才眉頭微皺繼續道：“如果非要解釋，客觀事實大概就是獨立於意識之外的存在？”
“就好像太陽東昇西落，月亮陰晴圓缺。
它們自有自己的運轉規律，人發現了這個規律並定義了這種規律，它們就是客觀事實。
它不會因為人的意願而變化，就比如太陽不會西升東落，月亮不會長圓不缺…”
說到這，李清陽突然瞳孔一縮，某段奇怪的記憶突然湧現腦海。
那段記憶裡，一輪給人無比冰冷感覺的圓月就是永不缺！
“那個月亮為什麼…”李清陽心中巨震，情不自禁喃喃出聲道。
“月亮？”徐小芸聞言，眉頭微蹙。
“記憶還沒清乾淨？”她聲音帶著疑惑，好奇地看著李清陽道：“你到底給自己的記憶做了多少手腳和保險？”
李清陽猛地眯起了眼。
給自己記憶做手腳，這是李清陽心底最深的秘密。
小時候喜歡看某本經典的偵探小說，裡面的男主角有著一套記憶宮殿的理論。
李清陽初讀到時大為震撼，並立刻加以實踐。
畢竟這麼屌的方法，如果真的學會了，李清陽覺得這個逼——很裝！
然而，小說畢竟只是小說，十幾年鍥而不捨的實驗，李清陽依然沒有成功。
若是常人，可能會質疑這套理論的真實性，亦或者質疑一下自身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