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流著。
小夢辰躺在君然的臂彎裡,安然無恙。
雖然我端詳君然的時間不過才半秒鐘,但是就是這極其短暫的一瞬間,卻給我留下了深刻而永不磨滅的記憶。
我蹲下來將君然摟在懷裡。
“雪兒,辰辰怎麼樣?”兩個相知相愛的人,心總是連在一起的,雖然我沒有說話,君然也沒有睜眼,但是他仍然知道是我。
“他很好,毫髮未傷。”這真是值得慶幸的一件事,小夢辰逃過了人生的一劫。但是,另一劫卻在等著他。
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在君然的臉上一閃而過。
“雪兒,用你的圍巾把我的手腕紮起來。”我知道君然指的是他那正在流血的右手腕,我迅速照著做了。
在圍巾的束縛下,血止住了一些。
191 患難與共
191患難與共
“雪兒,讓高總監快叫救護車。”高姐就在旁邊,君然話音未落,她就衝向辦公室打電話去了。
接下來是短暫的間歇,等待是痛苦的,我覺得此時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跟君然的生命打擂臺,誰勝誰負,現在看來還很難見分曉。
傷心地淚水流了滿臉。
此時此刻,我的心與君然的心貼得更近了,我感到在以後的時日中,君然會異乎尋常地需要我。
我願意做他手中的柺杖,我願意做他腳前的明燈。因為我除了願意做他所愛的人外,更願意做他所需要的人。我想換了他,也會這樣做的,這就是愛。只求付出,不求索取。
我沒有大喊大叫,更沒有哭天抹淚。我認為此時傷者更加需要的是一個安靜的休養生息的環境,你只要緊緊地抱著他,讓他知道你在與他共度難關,這就足矣了,這才是他最需要的。
“雪兒,”君然一句一聲雪兒,我知道他在透過叫我的名字來鎮靜自己的心緒,在某種程度上,我是他的希望,是他的支撐。再堅強的人也有軟弱的時候,更何況在此時這種非常的狀況下呢?“在我的衣兜裡有一張信紙,這是今晚的賀詞,你交給楊總,請他代讀吧。”
我驚奇於君然的自控能力,在如此危急的情形之下,他居然還能夠這麼冷靜,考慮得這麼周全,這正是我所欽佩的人,我嫁對人了。
救護車來了,醫護人員將君然抬上了車。我一直陪伴在君然的身旁,小夢辰則一直待在我的身邊。
說來奇怪,小夢辰小小年紀,卻並沒有因此變故而有任何的哭鬧現象,他一直安靜地守在爸爸的身邊,猶如一隻乖乖的小老鼠。
我太年輕,沒有經驗。當時我的注意力全在君然身上,根本沒有察覺出小夢辰的異常現象,他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在這種突發事件當中,表現得這麼老實,不是好現象。
手術室的大門關上了,我不知道這道大門什麼時候會再度開啟?這道大門會不會成為陰陽兩重天的地府之門?我的君然是否還是那個生龍活虎的君然?他以後的人生畫卷又將會怎樣開啟?
我撫摸著小夢辰的頭髮,將臉頰貼緊在他的小臉蛋上,來回輕輕晃著,似乎唯有這樣,才能表明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們在共同渡過面前這道天塹。
高姐走過來坐在我的身邊說道,“雪兒,好人有好報,陳董他會好起來的。”
我抬頭看著高姐,眼淚刷刷地流下來,“高姐,君然的眼睛。。。。。。”我說不下去了,再傻得人也能夠看得出來,那麼深的傷口,就是再高明的醫生或醫術,也是迴天無力的。
高姐什麼也沒說,只是伸過雙臂攔腰抱住我,緊緊地,“我已通知陳董的父母,他們趕最近航班的飛機,很快就會到了。”
高姐的心意我知道,我很感激她,她在試圖減輕我的壓力,親人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