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倆互相努力使眼色,意圖讓對方搭話。
最後,還是作為掌門師兄的藍衣道士的“眼功”更勝一籌,葛布道士心下一嘆,不愧是師兄,師父當年果真沒選錯人。
臉部肌肉使勁,嘴角努力彎起,葛布道士一臉的“久別重逢”之喜。
“呀~!這不是張真人麼!~”
“經年不見,張真人風采依舊,肌膚光滑粉嫩,真是………愈發年輕了啊!~”
聽到這略微奇怪的問候語,張三丰笑意不變。
“王道友還是這麼風趣。”
“哪裡哪裡,我這師弟就是個二愣子,叫張真人見笑了。”
藍衣道士莊重的行了個道禮,盡顯一派掌門風範,如果……不是張三丰見過其另一面的話。
“張真人……何時來的?”
“嗬嗬,貧道一直都在。”
張三丰撫須輕笑。
嗬嗬個得兒你嗬嗬!~
“兩位道友剛才說的順昌逆亡,貧道不敢完全苟同。”
張三丰緩行兩步。
“對於異類修行者,大玄的態度從來是一視同仁,擇其善者而留之,其不善者而殺之,並非完全看是否有歸順之心。”
葛布道士一臉恍然,左拳往右掌心啪嗒一錘。
“原來如此,師兄,我就說吧,肯定是你想偏差了。”
藍衣道士從善如流,立即自我批評。
“都怪我等見識淺薄,看不懂玄君的背後深意,差點造成了誤會,實乃我等之國也,若非張真人金玉良言,只怕我等的偏見更深。”
張三丰心中無奈搖頭。
無論看多少次,這兩師兄弟的行事風格,都叫人耳目一新。
朗吟道:“夫四時陰陽者,萬物之根本,八位、十二度、四十二節各有教令,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言罷,身影化虛消失。
片刻後。
藍衣道士那副莊重模樣一鬆,重新帶上了懶散之氣,葛布道士同樣恢復本色。
“師兄,你覺得張三丰臨走前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順者昌,逆者亡”指的是天道,即天地間無處不在的自然規律,花開花落,晝夜交替,而不是指某個人………”
“一言以蔽之:順道者昌,逆道者亡。”
兩人沉默。
但這時,幾個小豆丁又跳了出來刷存在感。
“師父師父,剛才那個白鬍子老爺爺的誰啊?”
藍衣道士蹲下身,摸著徒弟們的小小腦袋,認真道:
“那是一個很厲害的老爺爺。他為什麼這麼厲害?就是因為他從來都不吃糯米糕、青梅糖這些東西………”
“而且,他很聽他師父的話,所以,你們如果以後要變得厲害,也要聽話知道嗎?!”
一個小豆丁撓撓小腦袋,歪頭問:“那個老爺爺比師父你還厲害嗎?”
“是的。”
“哦……怪不得師父你突然那麼正經,師父,這是不是……就是你平常說的人模狗樣啊~?!”
“…………”
“逆徒!貧道今天要清理門戶!~”
“師父,這是不是叫……惱羞成怒?!”
“不,這細叫……狗急跳牆。”缺門牙的小豆丁,最後幾個字竟然字正腔圓。
啪!~
藍衣道士大吼一聲。
“師弟,你別攔著我……”
………………
冊立大典之後,東方不敗來找洪康,提出了為雪千尋轉化都城皇之事。
“東方兄決定了?”洪康問道。
畢竟教給雪千尋的鬼仙陽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