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讀研的時候,葉藍秋選修過哲學課,她記得這麼一段話,是在德希達寫的《jacques derrida,2004》中看到的:
「學會生活應該是指學會死亡去承認,去接受生命有限這個絕對事實沒有正面的結果,沒有死後的復活,或末日審判的贖罪,為自己或為他人。自柏拉圖以來,這一直就是古老哲學的教誨:做哲學家就是學會如何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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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即使對於治好不抱希望,可是和洪康這番閒聊下來,葉藍秋感到很舒心。
而舒心的狀態,是她此刻需要的。
叫來服務員續了兩杯咖啡後。
洪康問道:“那麼,面對匪患,國家會怎麼應對呢?”
葉藍秋結合見聞,道:“國家會立刻調集軍隊士兵四處剿匪,對某些規模龐大的賊寇勢力,會優先發起進攻。同時,有些規模小的流寇賊匪,勢單力薄,但也更易隱匿逃竄,正規軍的大部隊暫時無力一一蕩平,也便苟且活了下來。”
洪康輕輕撫掌,表示讚許的微笑,然後道:“葉姑娘有這番眼光,若是放到古代,以你才能足可成為一府之尊!”
葉藍秋自矜淺笑。
不過她總覺得洪康這個人說話有點古裡古氣的,雖然是個年輕人,但言行之間,老氣橫秋的。
洪康再問:“若是人體已經不是在某一個方面受挫,而是要應對全面的危機爆發時,身體的免疫能力會一股腦兒的全面清理嗎?”
葉藍秋低頭思索片刻,結合洪康所問,才斟酌著說:“難道說,也是集中力量,優先清理身體的重災區?!”
洪康微微點頭道:“這才是智慧的選擇,不是嗎?”
“從歷史發展來看,我們知道,集中力量辦大事,才更加具有優越性。”
“故而,首先確保最為核心的心、腦安全後,身體繼而便會徵集所有可能的免疫力量,有重點、有層次的開展系列營救行動。”
“還是從中醫角度來解釋,比如說,當熱邪主力在肺腑臟器位置盤踞,衛氣作為國防部隊,立即會義不容辭的衝上去;”
“同時,脾氣、肝氣、腎氣等會盡可能節約相關的能量消耗,來支援衛氣的防衛行動。”
說到這兒,洪康略微停頓了一下,給葉藍秋時間消化。
“但代價就是,身體某些相對較弱的器官組織,比如女性的卵巢、乳腺、宮頸等,就有可能因為生活太過艱辛而出現饑荒。”
“葉姑娘,你想想,出現了饑荒,接下里會發生什麼?”
葉藍秋回憶洪康剛才所說,升起一種恍然,道:“當災難持續,饑荒蔓延,得不到緩解之時,這裡的部分器官組織就可能為生計所迫,謀求一小塊營地,獨立發展。”
洪康頷首道:“這一小塊自留地上,有組織,有分工,有給養,有邊界,儼然成了一個小小的獨立政權。”
“身體本身疲於應對更重要的大災大禍,這種無關痛癢的小難小節,也就只好暫時袖手了。而這個相對獨立的小政權,就是癌症的前身。”
“而在大災大難平息後,面對這種獨立小政權,根據不同國家時期的具體實力,又會有不同的應對策略。”
“大致可總結為瓦崗寨、水泊梁山、黃巾起義這三種型別。”
這個葉藍秋知曉,算是她比較熟悉的歷史故事,主要是影視劇拍攝的也多。
她不待洪康相詢,結合政治、軍事、民生等方面,自己開始組織語言。
“當一個國家的基本盤穩固,在災禍後便開始勵精圖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