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辯白道。
“那便叫他吃個教訓。”李訓自坐馬上,毫不客氣道,“昨夜我便說過,我肯給老夫人面子,給一次,給兩次,但事不過三。”
“我只給許家面子,眼下進衙門的那一個,難道姓許?”
許老夫人一咬牙,道:“菀娘欲要招他做婿,難道他不算許家人麼……”
李訓道:“那也要等出來之後,才能做婿罷。”
這一句話,明晃晃便是威脅,聽得許老夫人面色大變,叫道:“李二,你待要怎的?!”
李訓道:“你不妨去問傅大,他今日本來待要怎的。”
他冷聲道:“許傢俬事不歸我管,老夫人若要嫁女,也同我並無瓜葛,只按著從前契書,李氏鏢局全在我名下,我願每年分產分利,是我自家做選,若那未來女婿要提前插手來搶,被剁了爪子,就不要怪我手辣了。”
語畢,卻是轉頭同趙明枝道:“走罷。”
果然一夾馬腹,便要出發。
許老夫人見勢不妙,連忙叫道:“趙姑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昨夜那傅大還特請你吃果子,你難道當真做得出見死不救麼……”
趙明枝忍不住皺眉。
此時同自己何干?
她正要答話,卻不妨身旁李訓道:“莫要理她。”
而李訓說完,卻把那馬偏轉過頭,往前斜靠幾分,自馬背上取下一個包袱,扔在許老夫人面前地上,道:“你有空救姓傅的,不如先去救姓許的罷——當真嫁了這樣貨色,雖不是親生,究竟親自養大,同親手送入火坑又有什麼區別?”
語畢,打馬幾步,再度回首,放平語氣同趙明枝道:“走吧。”
許老夫人看得那包袱,又聽得李訓說話,已是覺出十分不妥來,甚至不敢叫旁人,而是起親手將那包袱拾起,攏進懷裡,偷偷開啟一角欲要去看。
倒是趙明枝出發之前,躊躇幾息,還是上前同許老夫人道:“既是老夫人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便來說了——昨夜我聞得傅公子身上香味、藥味,非同一般,不知從何處出來,如此人物,當真要嫁麼?不如去那香味、藥味來源之處打探打探,除卻人品,另有身體,好過所託非人。”
又補道:“另有一句,果子我也沒吃,即便吃了,按著眼下說法,買果子的錢,說不得還是李氏鏢局每年分潤,要謝……是不是也要謝過李二哥這個正主才好?”
語畢,不顧許老夫人面上青一陣,白一陣,抬頭去看李訓,對他一笑,方才打馬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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