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騰,又想聽憑他肆意去做,同時也遂了自己心,又總算理智仍在,覺得此事進展,彷彿有哪裡不對,只是要去細論,又實在矛盾。
雖說鏢局做得大了,便能上下皆通,按目前所見,這李氏鏢局三地俱熟,儼然樹大根深,可又怎能把口氣說得這樣輕鬆?
難道這李二哥從前在京兆府軍營之中,其實是為裴雍左膀右臂,才能同他親信有所交情,又能曉得他許多事蹟,甚至於衙門、軍中都能搭得上話?
可如此承諾,以他有一分能耐也只說半分話的沉穩性子,又是對自己說出,即便是為京兆府其人身邊親信,也未必敢大膽來做罷?
若非沿途行來,許宅、均州府中那通判謝珉,另有李氏鏢局、平安鏢號一眾鏢師,都為他身份背書,絕無作偽。
若非曉得那裴雍方才親自帶兵秦州,平定藩人動亂,因得了勝,還鬧著不住催著朝中發餉發糧,要等朝廷派人核驗人頭、功績後,才肯回那京兆府。
若非而秦州距離此地何止千里。
不獨如此,還有此前又有朝廷派遣過去的觀察使、秦鳳走馬承受分別送折回報,這二人一為皇親,二為有些名聲的黃門,俱都抱怨裴雍謊報軍情,謅出藩人動亂。
二人攻擊京兆府明明不過小事,偏要妄動兵戈,佔住邊疆,而裴雍鬧出亂來便順勢據地紮營,不肯再走,硬要向藩人、朝廷兩邊討錢。
兩人分別上門勸說,被他拿話打發,一個好歹有個皇親身份,得見一面,一個連面都沒見到。
另還有藩人頭領急急奉上降表,也跟著討要官職,一則要求京兆府退兵,二則辱罵那裴雍親自領兵搶佔藩人田畝水源,等等。
這許許多多方面對應,確有其事,才叫她不至於要懷疑面前這人姓氏。
趙明枝正要強自理出個頭緒來,乾脆問話,卻見對面李訓面色微變,正看前方。
她轉頭一看,就見遠方一道灰色濃煙忽然拔地而起,因此時漸漸起風,正朝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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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四月微雨親送我的財神錢罐=3=
感謝狸奴幾下偷翻書親給我的香囊,麼麼噠:)
看到小宋六的留言了,估計不少朋友都有同樣疑惑,就想著在這裡回,但是現在有點晚了,明天再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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