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信越眾而前,冷笑道:“胡青鵬,你都死到臨頭了瞎叫喚什麼?既然左右是死,我勸你自刎算了,還可以留個全屍。若是這麼多英雄好漢一起出手,你定會被碎屍萬段!”
瞿冬林自一旁閃出,指著衣舞鳳叫道:“這個妖女可不能讓她痛快地死了!最好將她生擒活捉,逼她吐露魔教的機密後,再殺不遲!”
“正是!”“我們要活捉妖女!”“待會別把她的臉劃花了!”群雄肆無忌憚地叫嚷著,似乎活捉衣舞鳳如探囊取物般簡單。有的人心中暗想,這魔教長老如此美貌冷豔,一刀殺了多可惜,如果能乘機揩揩油水,那就太爽了。
衣舞鳳神態高傲,聽著眾人發出的噪聲,眼神裡充滿了鄙夷不屑,似在嘲笑他們白日做夢。群雄被她的目光所攝,不自覺地降低了聲調,漸漸安靜下來。衣舞鳳道:“胡青鵬,我不要其他臭男人碰到我的身子,你先把我殺了!”
胡青鵬渾身一顫,失聲道:“你說什麼?!”回過頭來,望向她的眼睛。四目相對,剎時間交換了千言萬語,彼此的心意瞭然於胸。胡青鵬輕聲道:“假如我們殺不出去,我在死之前一定滿足你的要求!”衣舞鳳微微一笑,道:“謝謝!”
忽聽一把尖利的女聲叫道:“這對姦夫淫婦殺了我四位師妹,我可不贊成留活口!我峨嵋派要兇手償命!”
胡青鵬舉目望去,發話者是一位年過三十的尼姑,滿臉的悲憤恨意,她身後還站著幾位同樣憤怒的同門。訝道:“師太何出此言?在下並未殺過任何一位峨嵋派的弟子呀!你是不是誤會了?”
那尼姑怒道:“呸!你這叛徒還敢狡辯?!我且問你,你手上拿的是誰的寶劍?劍柄上是不是刻有‘淨塵’二字?你殺了我淨塵等四位師妹後,奪走了她的佩劍,還在現場留下了殺人的兇器,可謂是罪證確鑿!”說著將一把沾血的斷劍當的扔到胡青鵬腳下,冷笑道:“你敢說這不是你用過的兵器嗎?”
胡青鵬如聞晴天霹靂,驚愕地望著那把熟悉的斷劍,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自己!吃吃道:“這、這雖是我曾用過的劍,但是我決沒有殺人!我點了他們的穴道之後就離開了。我敢對天發誓!”
那尼姑冷笑道:“你這人面獸心的敗類,誰會輕信你的誓言?不止如此,你還殺了三位點蒼派的弟子,其中一位是點蒼派古掌門的小兒子!呵呵,我倒要瞧一瞧,衡山派將來如何向武林同道有所交代?胡青鵬,你妄開殺戒,罪孽深重,還不棄劍認罪嗎?!”
胡青鵬眼前一暗,渾身泛起無力的感覺,他可以忍受種種委屈誤解,因為他相信將來總有證明自己清白的那一天。可是一旦揹負上殘殺白道弟子的罪名,性質就截然不同了,除非他以死謝罪,否則就永遠難以翻身。究竟是誰要陷害他?這一手著實毒辣啊,將他的退路完全堵死,從此無法回頭。即使他想為自己辯解,又有誰會相信?周圍的百餘名豪傑,每一個人都把他看成了十惡不赦的殺人兇手,眼神是如此的冰冷絕情,根本沒打算讓他活過今天。難道他要揹著黑鍋死在這裡嗎?
衣舞鳳忽道:“不過是殺了幾個三流人物,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胡青鵬,即使沒有這個藉口,他們也不會饒了咱們。不必跟他們多說廢話!”
胡青鵬哭笑不得,心想你這不是火上澆油,越描越黑嗎?果然聽那尼姑叫道:“好啊,連妖女都承認殺了人,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胡青鵬嘆息一聲,正色道:“我再說一次,淨塵師太等人並非是我所殺,兇手另有他人!”
眾人不為所動,眼裡的殺氣更盛。賀守信振臂高呼:“殺了胡青鵬這個叛徒!殺了魔教長老!除魔衛道,報仇雪恨!”眾人熱血沸騰,忍不住揮舞兵器同聲高呼,巨大的聲浪響徹山林。
強烈的殺氣自四面八方湧向核心處,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