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遇似乎沒聽清,時然又重複了遍:「我沒事。」
「真沒事?」時然這麼一倒,寧遇的心臟病差點被嚇出來,臉上也再沒了往日的沉穩篤定,有些不確定道,「你剛才是怎麼了?哪疼嗎?」
時然搖搖頭,避重就輕道:「就……摔了一跤啊。」時然一面說一面就借著寧遇的力站起來。她原本還擔心因為剛才的事腿發軟,可沒想到站起來後就跟個沒事人似的,她甚至還在原地蹦躂了兩下。
真的好奇怪,剛才的痛楚說消失就消失了。
時然見寧遇依舊緊皺著眉看她,忙寬慰道:「寧大哥你看,我真的沒事了。」話說完,時然就覺眼前一黑,霎時失去了知覺。
時然再醒過來的時候就見自己躺在床上,手上掛著水,鼻子裡還插著氧氣管。時然怔忪好一會兒也沒搞明白現在的狀況,正清理著漿糊般的腦袋,就聽一男聲在耳畔響起:「醒了?」
時然側頭見寧遇坐在床邊,有氣無力地問:「這是哪?」
「醫院,」寧遇一邊調著液體的速度,一邊耐心解釋,「你突然暈倒我就把你送到醫院來了。我們從派出所出來正準備回公園取車,你就暈了,記得嗎?」
時然想了想,點頭。
寧遇目光關切:「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時然蹙眉,把寧遇當醫生似的一一闡述眼下的感受:「頭暈,累,渾身疼,好累……」
時然說著說著就覺眼皮又抬不起來了,模模糊糊間,她覺到有雙大手覆在她額頭,輕聲道:「好好睡一覺吧。」
話音落下,時然也再次陷入夢鄉。
第二次時然轉醒,外面的天已黑透。寧遇就靠坐在木椅上,一見時然睜眼立馬起身過來。「醒了?覺得怎麼樣?人有力氣點沒?剛才輸液的時候手上起了塊包,現在是不是很疼?」
時然跟寡言少語的寧遇相處慣了,他現在突然變得話嘮,自己竟然還有點不習慣,笑著問:「我睡多久了?」
一邊說,時然一邊就撐著身體想坐起來。寧遇忙幫她把床搖起來,又在其背後塞了兩個枕頭,這才道:「睡了六七個小時,現在剛過十點。」
「這麼久?」時然咂舌,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而且更讓她納悶的是,自己睡了那麼久,現在竟然還犯困。而她的心臟也不知道怎麼了,老撲通撲通地蹦躂個不停,她剛才不過就是簡單地坐起來,這會兒心跳就又開始加速。
見時然捂著胸口,寧遇道:「心跳加速,頭暈,四肢乏力,渾身痠痛疲憊都是現在的正常症狀,不用太擔心。但如果特別不舒服就告訴我,知道了嗎?」
時然聽寧遇這話,也開始後怕:「我這是怎麼了啊?醫生怎麼說?」
寧遇默默看時然眼,居然難能可貴地鬧彆扭:「你不是說摔跤嗎?」
時然語塞。
看時然垂下小腦袋,寧遇這才緩下語氣道:「醫生說現階段看沒什麼大礙,就是體力消耗過剩,需要臥床休息。其他的等檢驗報告結果出來再說。」
聞言,時然正想再說什麼,寧遇就又道:「還有,醫生說你現在的症狀很像被電擊過。」
時然瞪大杏眼,回憶當時那萬蟻噬骨的痛楚,可不就是電擊?
寧遇垂眸替時然倒了杯溫開水,遞到她手上,「你今天出事前,是想跟我解釋那些真相?」
時然抿唇,默默頷首。
經寧遇這麼一提醒,時然也終於反應過來了。保密協議啊!自己一激動,居然把這事給忘了。保密協議裡明明確確寫著禁止佩戴者向任何人透露劇透手環的事情,她竟然還妄想著把這事告訴寧遇。
所以,電擊是劇透手環搞的鬼吧?目的就是阻止自己向寧遇說出實情?
時然正想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