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請客是溫菀晚和姜程程,按道理來說,那個位置本就應該東家入座,但由於旁邊是傅明庭,所以這個位置顯得很微妙。
但既然傅明庭都發話了,溫菀晚頂著眾人的目光,坐在了那個空位上。
溫菀晚今天為了幹活方便,把長髮梳了起來,綁了個高馬尾,只化了點淡妝,嫩得像剛開學的大學生。
頂光不僅沒有在她臉上打上死亡陰影,反而襯得膚若凝脂,馬尾因為溫菀晚的動作而落在了肩上,露出了細長白皙的後頸。
傅眀庭眼神掠過那個讓人特別想咬一口的地方,也僅僅一瞬間,誰都沒有察覺。
溫菀晚舉著酒杯感謝朋友們的到來,傅眀庭也捧場地舉了舉杯。
一群人邊吃邊聊。
朋友們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桌下的酒瓶漸漸多了起來。
酒過三巡。
溫菀晚覺得有點上頭,但還沒有到醉的地步,她雖然和別人說著話,但一直留意著身邊人的動作,時不時和傅眀庭說話。
溫菀晚見他一直沒怎麼動筷,便微微往他的位置側身,詢問道:“不合口味嗎?”
傅眀庭看著溫菀晚已經染上紅暈的臉頰,道:“夾不到。”
桌子上有個大轉盤,完全不存在夾不到菜的情況。
正常清醒的人都能聽出某人在故意抬槓。
酒精作用下,溫菀晚潛意識裡是能夠無限包容傅眀庭的任何要求的,但邏輯思考為零。
溫菀晚還真的自責了一番,沒有把他照顧好。
連忙問道:“介意我用公筷幫你夾嗎?你想吃哪個?”
傅眀庭隨便指了盤最遠的菜,溫菀晚就幫他把桌上的轉盤轉過來,夾了一些在碗裡,然後規規矩矩地把公筷放好。
還介紹了起來:“山藥健脾養胃,你嚐嚐。”
傅眀庭裝模作樣的品嚐了一口:“還行。”
溫菀晚見他杯裡的茶沒有了,又拿起茶壺給他倒了些。
兩人儼然小情侶般耳語,有一種誰都插入不進去的氛圍。
身邊的朋友都是些人精,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傅眀庭對溫菀晚是怎麼一回事了。
如果打擾了他們此刻的曖昧,怕被某人秋後算賬,大家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便又嘻嘻哈哈地喝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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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小時前只是有點上頭,那麼現在溫菀晚基本可以用最後的意識肯定,自己是有些醉了。
強撐著精神送走了朋友們,發現傅眀庭還倚在車門邊抽菸。
江城的十二月已經很冷了,傅眀庭裡面一件黑色t恤外面套一件夾克,看起來衣著很單薄。
溫菀晚以為他還在等什麼人,連忙小跑過去,對傅眀庭說:“你……還在等誰嗎?外面冷,要不然先進去?”
傅眀庭見人來了,便踩滅了菸頭:“你。”
溫菀晚沒反應過來:“什麼?”
溫菀晚穿了一件白色的人造毛大衣,看起來暖和又可愛。
傅眀庭伸手隔著她的頭髮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後頸:“我說,在等你。”
溫菀晚縮了縮脖子,倒不是因為傅眀庭的手冰,反而他的手很熱,手指的溫度隔著頭髮傳到面板上,麻酥酥的。
她覺得頭更暈了。
平時都想不明白的事,此刻大腦更像宕機一樣,無法思考。
“等我……有什麼東西落在店裡面了嗎?我去幫你取。”
溫菀晚轉身就想回去看看,但走路都走不太穩,一個踉蹌,差點把自己絆倒,傅眀庭順勢把她拉了回來。
姜程程正好把okie從後院牽出來,就看到傅眀庭的動作,心裡一驚,連忙拉住okie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