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菀晚最初提出自己去找線索時,薛見山是強烈反對的。
她一個女孩子,畢竟不太方便,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是斯錦年主動提出要幫忙,說正好自己有這方面的朋友可以聯絡一下。
溫菀晚今天才知道,最近斯錦年的公司突然被有人惡意舉報,他自己都有些分身乏術,還堅持幫自己,說不感激是不可能的。
斯錦年從來沒有表達過對她的超越朋友的感情,但溫菀晚又不是傻子,能看得出來,再加上薛見山的有意撮合,這讓溫菀晚和他處於一個非常尷尬的狀態。
她不想欠任何人情,但過河拆橋這種事也太不道德了。
溫菀晚表示自己是開了車的,但斯錦年說正好自己沒開車,可以先送他們回去,然後自己再打車回家。
見他態度這麼堅決,溫菀晚也說不出什麼拒絕這件事的話。
最後就是,斯錦年在前面開車,溫菀晚和okie坐在後排。
“溫小姐,你最近沒有哪裡不舒服吧?”斯錦年一邊看車,一邊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後排,“我朋友是江城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要不要幫你預約去複查一下身體?”
溫菀晚道:“我沒什麼不舒服。”
斯錦年笑笑:“上次你去看病,我就是去找我那朋友拿體檢報告,他是醫學博士,和我關係挺好的,你有任何不舒服我都可以幫你找他諮詢的。”
“好的,謝謝你斯先生。”
溫菀晚並沒有接他的話,所以車內有幾秒的沉默。
okie突然直立起身子,透後車後排的玻璃窗,汪汪汪地叫了幾聲,但不是那著敵對的高亢叫聲,反而像是看見熟人打招呼。
溫菀晚也尋聲看了過去,發現有一輛車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
斯錦年緊張了起來:“okie怎麼了?後面那輛車是不是一直跟著我們?要不要我把他們甩掉?”
溫菀晚看了眼車牌號,興致缺缺地坐回了位置上,順著okie的毛讓他別激動。
“那輛車……沒事,斯先生,不用緊張。”溫菀晚含糊其辭。
斯錦年看了看溫菀晚的表情,就知道後面那輛車估計是傅明廷的車,倒也沒說什麼。
兩人又不鹹不淡地聊了幾句,到了溫菀晚小區後,斯錦年把車鑰匙交給了溫菀晚。
“早點休息。”斯錦年道。
“好,斯先生,你回家注意安全。”溫菀晚牽著okie轉身往回走。
斯錦年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出聲叫住了她:“菀晚!”
溫菀晚腳步頓住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也不是沒有男性朋友叫過她的名字,阮澤就經常叫她的名字,但是不知為何,斯錦年叫出來就那麼彆扭。
斯錦年接著道:“菀晚,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我想……我們現在怎麼也算是戰友了吧。”他笑笑,努力緩解自己的緊張:“你也別老是叫我斯先生了,朋友之間這樣稱呼太生分了。”
溫菀晚一字一板地,不帶任何曖昧感情地說道:“斯錦年,那你回家小心,再見。”
斯錦年內心苦笑。
行,這樣也算有了進展。
據說,聽薛老的意思,溫菀晚和傅明廷現在已經分手,而且兩人似乎還鬧得不太愉快。剛剛車後跟著的是傅明廷的人,不知道這是什麼用意。
但從溫菀晚的表情來看,不像是很開心的樣子,反而有點困擾。
說不定,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他告訴自己,慢慢來,總有一天溫菀晚會回應他的。他會證明自己比傅明廷更加適合她。
“好,菀晚,再見。”說完,就招了輛計程車走了。
溫菀晚和okie一起剛走到單元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