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曼託菲爾少校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翠希,臉上的玩笑之色已經逐漸收斂起來,開門將剛才的那位軍醫叫了進來,吩咐了幾句,然後對翠希說:“普里斯太太,請您帶著您的孩子跟我來,沃爾特,蘇小姐,你們在這裡等候片刻,等檢測做完之後,我再把他們帶回來。”說罷,準備帶著翠希和孩子走出辦公室。
我連忙翻出皮箱裡放著的諸多證明檔案交到翠希手上,翠希有些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沃爾特,看到沃爾特堅定的點了點頭之後,這才安心的跟著馮?曼託菲爾少校走了出去。
房門一關上,我正要轉身找沃爾特,將剛才一肚子的疑問統統問出來,卻被他一把緊緊地摟進懷裡,還沒等我開口問話,他火熱的唇就壓在了我的唇上,他一手用力的按著我的頭,熱情地吻著我,一手摟緊我的腰,緊緊地貼住他強健的身體,我隨即也反手摟緊他的頸項,努力地回應著他的索吻,唇齒纏綿了許久,他終於放開了我,氣息不穩地低聲道:“雲,我很想你,每天都在想你!只要我一停下手裡的工作,眼前裡就都是你的影子,剛才在車上就看見你了,當時如果不是那麼多人在場,我早就想這樣做了!”
“不正經!別轉移話題,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努力地平復尚未穩定的氣息,輕咬了他耳朵一口,連聲催促他道。
他咕噥了一聲,摸了摸鼻子,拉著我在房間裡的沙發上坐下道:“馮?曼託菲爾和我是中學時代的同學,我被爺爺接回德國之後,在以前的貴族男校裡讀書,就認識了他。我和他是同桌,在一起做同學做了六年。”
“那他和你一樣也是貴族後裔?”我問道。
“是,他出生在德國波茨坦,也出身於一個傳統的普魯士貴族家庭,只不過他家的爵位比我家的低,是男爵。和我家有些不同的是,他們家是世代軍人,他的爺爺和我爺爺是世交,他的父親也是軍人,知道嗎?他的父親就是曾經在北非戰場上“大德意志”裝甲師的師長,赫赫有名的馮?曼託菲爾中將,而他也是子承父業。”
“可剛才聽他說你們已經有快十年沒有見面了啊?他現在是黨衛軍,你們那麼久沒有聯絡了,他還可以信任嗎?畢竟黨衛軍的名聲實在不太好啊!我們威爾他,他會不會……”我不禁有些擔心,拉緊了他的袖子問道。
他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道:“我們高中快要畢業的時候,他突然有一天跑來告訴我說他不考大學了,他要去參軍,而且指名要參加黨衛軍。我很不理解,讀完大學再參軍也可以啊,為什麼要放棄去柏林大學的機會呢?要知道他的成績非常不錯,與其以一個高中生去參軍從底層做起,還不如等讀完大學再去參軍,那時的身份可就是軍官了。以他聰明的頭腦,這點利弊他不可能想不到的。
所以我去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興奮地告訴我他這麼做是為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喜歡當兵的,他為了她才想要去當兵!這太荒唐了,我很難理解,要知道當時的我認為愛情那種東西實在是人類生活中毫無意義的東西,而無論我怎麼勸說他都不聽,當時的他完全被那個女人給迷住了,因此我非常生氣,氣他對自己的前途如此輕率,氣他為了一個女人就這樣改變自己的人生,我和他打了一架,從那以後我讀大學,他去參軍,就再也沒有和他聯絡過。直到上週,為了威爾的事情我才去找的他。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有些……恩,怎麼說,好像我是個很沒人味的傢伙,出了事才去找他似的!”他有些懊喪地搓著雙手,頓了頓之後,又繼續說道:
“海因茨這個人,我瞭解,他和我一樣,接受的是傳統的貴族教育,傳統的普魯士騎士精神的教育,骨子裡有種與生俱來的正義感和身為藍血貴族的驕傲,但唯一和我不同的是他比我更圓滑,更善於與各種不同的人打交道,這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