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可還沒有來呢!” 施耐德先生遺憾地說。
“啊,這麼不巧啊,這可怎麼辦,叔叔最喜歡喝它了……”我頗為失望地說道。
“不用擔心,蘇小姐,離我這不遠,有家店叫“LUNA”,我聽一些老主顧說,那裡也有賣這種酒的。要不,您去那裡看看吧;說不定還有存貨哦。” 施耐德先生道。得知這個訊息,又從他那裡得到了地址,我高興地立刻謝過,馬上出門,朝著在另一個街區的LUNA商店奔去,生怕又買不到我想要的酒。
老天爺幫忙,那家店裡的最後兩瓶勃艮第的葡萄酒終於被我抱著高高興興往回走的時候,突然我被小巷深處傳來的隱隱約約地叫罵聲吸引了。我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看見一群十三四歲的男孩子圍著一個瘦小的男孩,不斷地邊罵邊打,那個看上去只有六七歲的小男孩緊緊地抱住懷裡的一包東西,頭壓得低低的,一聲不吭地忍受在加在他身上的拳打腳踢。
怎麼這群孩子年紀小小就這麼兇狠嗎?太沒有家教了!我見狀,立刻揚高了聲音叫道: “哪裡來的野孩子欺負人啊,我要報警了!……警察警察,快來啊,這裡有好多小流氓在欺負人啊!……”原本正在打罵的幾個孩子一聽有大人來了,而且還會叫警察來,於是嚇得紛紛四下逃竄,臨走前,有個小胖子還狠狠地踹了小男孩的背,嘴裡罵罵咧咧道:“臭雜種!”
我見孩子們都走了,於是立刻上前,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小男孩,見他嘴角和身上都被打出了血,很是不忍,掏出手絹輕輕地替他擦著血跡,問道:“他們為什麼欺負你?”
小男孩艱難地坐起身體,低聲道:“爸爸不要媽媽了,媽媽又生病了,我要買藥給媽媽吃……可是他們搶我的藥,還罵我媽媽,……他們都是壞蛋!”說著,小男孩眼眶裡滿含淚水,卻倔強地不讓淚水湧出眼眶,懷抱中依然死死地抓著那包藥。
頓時,我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柔軟起來,多麼可憐的孩子啊,難道窮人的孩子就要受這樣的欺負嗎?看著他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蒼白的小臉,我無言地將他摟在胸前,撫摸著他的頭髮,輕聲道:“你真是個好孩子!”他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幾乎無法抵擋奧地利12月份刺骨的寒風,可就是這樣一個孩子還要頂風冒雪的為自己生病的母親買藥,寧願被人打也不放棄手中的藥,多麼堅強的孩子啊!
我問道:“你叫什麼?”
“我叫約瑟夫……謝謝阿姨,我要回家了,媽媽還在等我呢……再見!”說完,小男孩轉身慢慢地朝著小巷旁的街道走去。看著他瘦弱的身體瑟縮著頭頸頂著寒風的時候,我跑到他面前,將自己圍著的手織毛線圍巾圍到了他的脖子上,我蹲在他的面前,認真的說道:“你是小男子漢,如果你生病了,還有誰照顧你生病的媽媽呢,所以一定要堅強!記住,約瑟夫,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呆呆地望著我,嘴唇蠕動了一會,才怯怯地說了聲:“阿姨你真好!”我聽著這樣一個靦腆卻又堅強的孩子真心的誇獎,心裡感到很溫暖。我站了起來,撫了撫他的頭,便拉了拉衣領,抱著葡萄酒快步地衝進了冷風裡,耳邊似乎聽見孩子的叫聲“阿姨,你叫什麼?”,我回頭向他笑著擺了擺手,就頭也不回地向伯爵府方向跑去。
這時,誰都沒有察覺已經停在一邊的一輛黑色轎車的車窗緩緩升起,片刻之後發動了車子,離開了那個街區。
深夜的駐維也納德軍司令部軍事大樓裡,燈火三三兩兩地亮著,因為是聖誕夜,很多軍官都紛紛回家和親人們團聚,只有不得不值班的人才守在辦公室裡,找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無聊的打著牌。而在沃爾特?馮?施特隆德上尉的辦公室內,卻依舊亮著燈。
雖然自己的爺爺就在薩爾茨堡,要回去也就只有幾個小時的路程,但是聖誕節這個歐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