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鳴皋不慌不忙,使出個童子拜觀音,雙手向上分開,瞬間化去了這凌厲的攻勢,身形猶如脫袍讓位般灑脫。
三保見狀,趕忙收回拳頭,朝著徐鳴皋的中三路直插進來,此招名為御帶圍腰。
徐鳴皋不緊不慢,將兩手落下,向左右格開,這一招喚作黃鶯圈掌。
二人你來我往,交手了十來個回合。那黃三保又怎敵得過徐鳴皋的神勇。
三保心急,使了個浪子踢球,飛起一腳直踹過來。卻被徐鳴皋以三個指頭穩穩接住,順勢一拉。黃三保一個踉蹌,來了個倒垂蓮,被徐鳴皋上上下下好一頓痛打,打得他也遍體鱗傷,衣衫扯得粉碎。
周湘帆唯恐鬧出人命,趕忙說道:“四哥,看在小弟的面子上,再打兩下,饒了他吧。”
徐鳴皋怒喝道:“他出口傷人,我定要讓他再也罵不出來!”說罷,朝著三保的嘴上狠狠揮出一拳,打得黃三保滿口鮮血,四顆門牙應聲而落。
徐鳴皋把手一鬆,黃三保掙扎著爬起身來,向外逃竄,邊跑邊指著湘帆叫嚷道:“周大,你等著,我定讓你好看!”
湘帆高聲回道:“我豈會怕你!明日在此等你,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
三保吼道:“不來不算好漢!”言畢,一溜煙跑沒了影兒。
此時天色已晚,湘帆安慰了韋媽一番,便與徐鳴皋一同返回。
眾人見他們歸來,急忙問道:“今日與那黃三保相見,情形如何?”
徐鳴皋將方才的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
徐慶說道:“既然八弟應許明日等他,若不去的話,豈不是失了銳氣。只是不知這黃三保有何能耐?”
湘帆道:“他不過仰仗著一個鐵昂罷了,自身並無其他本事。”
徐鳴皋問道:“這鐵昂本領如何?”
湘帆道:“鐵昂的師父乃是王府裡最為勇猛的勇士,名曰鄴天慶。不過這鐵昂只是蠻力甚大,寧王府前的大石獅,他雙手能舉來舉去,如同搬弄臺椅一般。如今寧王對他寵愛有加,提拔他做了禁軍都教頭之職,將他列在八虎將之內,故此那廝驕橫跋扈,不可一世。這黃三保拜他為師,仗著他的威勢,才敢如此膽大妄為。”
楊小舫說道:“我們此番前往,也需定個周全的計策。眾兄弟陸續出手,相互呼應。恰似行軍打仗一般,有伏兵接應,即便人少,亦可取勝。”
徐鳴皋點頭道:“五弟所言在理。那韋媽的勾欄院,正巧在興隆樓酒館隔壁。明日我們眾弟兄在樓上飲酒,分作兩處落座。命家人打探那廝的行蹤,以及隨行人數,相機行事。先去幾位兄弟與之交手。倘若不敵,再添人手接應。讓王能、李武在興隆樓負責打聽訊息。”
眾人皆道:“如此甚好。”
且不說此處正籌備著明日的爭鬥,再說那黃三保,一路奔回城中,徑直趕到鐵昂的公館。
鐵昂見他如此狼狽,大驚失色,忙問道:“徒弟,為何弄得這般模樣?與何人廝鬥?”
黃三保添油加醋,將周湘帆打他之事訴說了一遍,刻意隱瞞了自己的過錯,只一味數落對方的不是。
鐵昂問道:“那個動手之人,究竟是何許人也,竟能將你打得如此悽慘?”
三保道:“他們不過是窯上做工的鄉下人,仗著有些蠻力罷了。今日徒弟酒也喝多了,雙拳難敵四手。我臨走時提及師父您的大名,豈料那些人絲毫不懼,反倒將師父您大罵了一通。並且說明日在那裡恭候師父,還要把師父抽筋剝皮。故而徒弟特來告知師父。師父若是畏懼他們,還是不去為好,免得為了我,遭他們毒手。”
那鐵昂本就是個魯莽之人,聽了三保這番話,頓時火冒三丈,大罵周湘帆:“我與你無怨無仇,你卻這般欺辱我徒弟!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