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鳴皋道:
“老公公放心,我等眾兄弟自當前往,將這夥賊人擒獲,交由老公公處置。”
徐慶道:
“但不知我們如何前往?”
一枝梅道:
“我倒有一計,只需將此大船駛至葫蘆套口,我們眾人皆不上船,恐其見了不敢前來,反而躲至他處。我們皆上岸去,僅留徐壽兄弟一人於艙內,老公公亦莫坐於前艙,躲至隱蔽之處。那裡既是盜寇巢穴,必有巡船往來,一見我們此船停於此處,必以為是樁上好買賣,我等不去尋他,他必來尋我等,如此便可逸待勞,將其一舉擒獲。恐其未必全部上船,我們可分派四人,入套中搜捕,定讓他們無處遁形。”
眾人聞之皆道:
“此計甚妙。”
張永亦極為欽佩。
於是即刻將船戶喚來,告知詳情,
又再三叮囑船戶切勿走漏風聲。
船戶應承而去,
隨即開船,朝葫蘆套進發。
恰好行至那裡,
天色已晚,
船戶便將船停泊。
徐鳴皋等人先至船頭,四處觀望,
未見船隻,亦無行人往來。
又將那葫蘆套仔細審視一番,
但見套中蘆葦繁茂,極為僻靜,莫說藏匿盜船,即便埋伏一兩萬兵馬,外面亦難知曉。
當下徐鳴皋等十人,
紛紛跳上岸去,
僅留徐壽一人於船內。
徐鳴皋等十人上岸後,
各自於蘆葦深處藏匿起來。
直等到二更時分,
依舊毫無動靜,暫且按下不表。
再說那劫掠張永銀兩,並欲害其性命的船戶,
原是這葫蘆套中的一夥人,
且確為宸濠處那位無敵大將軍鄴天慶手下的徒子徒孫。
鄴天慶卻並不知曉,
全是殷飛紅所派。
如今殷飛紅雖已被焦大鵬之妻孫大娘、王鳳姑所殺,
他們這一夥人仍在此處劫掠客商。
為首的頭目,名喚褚十二,綽號褚大膽。
共有二十隻小瓜皮艇,
專在湖上截殺過往賓客,
只要有人上船,便將其帶至此處動手。
即便是張永,亦是在這葫蘆套內遭劫,
不過他當時驚嚇昏厥,未曾看清此地,故而記不真切。
徐鳴皋等十人直等到二更過後,
仍是毫無半點動靜,
眾人暗自思忖:
“莫非這套內並非盜寇巢穴?不然何以至此時辰,仍無絲毫動靜?”
正當眾人疑惑之際,
忽聞隱隱有划槳之聲自套內傳出,
徐鳴皋等人見此,並不急於動手。
只見那船緩緩劃出港口,
停靠在大船旁邊。
忽然跳出一人,手持板刀,登上大船,
未發一言,徑直朝中艙走去。
行至中艙,對著徐壽迎面便是一刀砍下。
徐壽亦未出聲,
迅疾側身躲避,
順勢飛起一腳,將那人踢倒在艙板之上。
又進一步,奪過其手中之刀,
朝著他的腦袋猛砍一刀,
那人當即命喪黃泉。
外面小船上那划槳之人,
正於此處探頭探腦,朝艙內張望。
忽見艙內一人已被砍殺,
他便匆忙放開船隻,搖動船槳,
如飛箭一般徑直朝套內劃去。
徐鳴皋等人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