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朝陽劃破雲層照亮了海州繁華的街道。
一個個西裝革履,提著公文包的人在高樓大廈之間快步穿梭著。還有一個個小販在小巷子裡吆喝著。
城市的繁忙令人根本不會注意到街道的角落裡正坐著一個人。只見那個人雖然衣衫襤褸,但是眉間那種卓爾不群的氣息卻是無法掩蓋。
他的身邊還放著一把雪白的長劍。雖然那人髒兮兮渾身散發著惡臭,但是那長劍卻是纖塵不染。
男人雙眼空洞的望著遠方,皺著眉頭想著,“我叫什麼來著,這些滾來滾去的東西是什麼啊。我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說著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痛苦的皺起了眉毛。
“那個乞丐好可憐啊,媽媽我們給他點錢吧。” 一個揹著粉紅色小書包的小女孩指著朱亦晨說道。
旁邊的女人快速的看了一眼朱亦晨,皺起眉毛,低聲說道:“纖纖快走,少跟乞丐說話。上學讀書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不要管,知道嗎。”
說著女人便是強拉著女孩兒離開了。旁邊的人看見了這個小插曲也是皺了皺眉頭,厭惡的避開了渾身散發著惡臭的朱亦晨。
看著周圍人對他的指指點點和厭惡,朱亦晨眼中不禁流出一絲迷惘。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隨即朱亦晨便是低下了頭繼續思考起了自己是誰這個嚴肅的問題,外界的聲音彷彿也拉遠了一般。
就在這時,外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隨即便是眾人的騷亂聲還有小女孩的哭聲。
朱亦晨抬起頭,空洞而迷惘的眼睛卻透過層層人群看見了躺在血泊中的女人。那女人被一輛大車撞在腰部,造成了大出血。
在朱亦晨的目光注視下,那女人的身體經絡以及受傷的狀況,清晰的出現在了朱亦晨的腦海裡。
隨即朱亦晨眼中又是閃過一絲迷茫。
“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呢?” 朱亦晨拍了拍腦袋,痛苦的皺起了眉毛。
他看著遠處血流不止的女人,心裡似乎湧起了一絲熟悉的衝動。
他喃喃道:“我似乎,應該去救她?”
隨即便是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向著人群中慢慢走了過去。
朱亦晨沒有注意到的是,陰暗的角落中有一把雪白色的長劍悄然從朱亦晨背後沒入了他體內。
圍觀的眾人正看的開心呢,突然聞到一股惡臭,轉頭一看竟然是那個臭乞丐。
一個大腹便便手戴金錶的中年男子厭惡的說道:“哪來的臭乞丐,滾一邊去,別在這裡汙染空氣。”
見朱亦晨那充耳不聞的模樣,金錶男似乎被激怒了,從鱷魚皮的錢包中抽出兩張紅色的票子,甩在了朱亦晨的臉上,厭惡的說道:“我說了,快點滾!”
朱亦晨沙啞的說道:“請讓開,我要救人。”
金錶男不屑一笑,說道:“你?你一個臭乞丐,救什麼人,我看你是想趁機偷點東西吧。” 旁邊的眾人也認同的點點頭,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朱亦晨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人,眼中升起了一股更濃郁的疑惑。他不明白這些人究竟是怎麼了,難道他們看不到那女人快死了嗎?
朱亦晨低下頭側了側身子,想要從旁邊擠過去。那金錶男卻是又故意攔在他面前。
往返幾次後,朱亦晨終於抬起了頭,那迷茫的眼神中也是升起了一絲怒火。
金錶男看到朱亦晨停下,正準備嘲諷一下時,突然看見了朱亦晨的眼睛。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啊,如大海般深邃,如微風般溫和,又如百世輪迴般滄桑。
只一眼,金錶男就呆住了,腦子中一片空白。
朱亦晨也重新低下頭,趁著金錶男愣神的功夫從人群中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