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大學的校醫室內,朱亦晨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校醫室內刺目的燈光和濃濃的酒精味讓他不禁一陣皺眉。朱亦晨心中一陣疑惑:我不是死了嗎。怎麼在學校裡。他只記得自己被無數怪物包圍在一個小土坡上, 已經準備好投胎了。對了,朱亦晨突然想起當時一陣白光閃過,有一個白衣仙女從天而降。難道是她救了自己?我好像還聽到什麼天問劍主來著?
想著朱亦晨不由一驚,喊道,“我去,我劍呢!” 隨即光速翻身下床,翻著被子找自己的劍。就在這時,一個少女穿著護士服端著托盤走進了校醫室。她看到已經甦醒的朱亦晨不禁大喜,說道,“朱亦晨,你醒了?”
朱亦晨立馬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衝到少女身前,抓著她的手急聲問道,“我劍呢,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劍。” 少女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年,不禁臉蛋一紅,嬌嗔道,“你抓疼我了。”
朱亦晨不由得尷尬的放開了少女的雙手,撓了撓頭,歉疚的說道,“不好意思哈,我太急了。” 少女揉了揉微微發紅的手腕,嬌聲說道,“當初那五位教官回來把我們安頓好後就立刻回去接應你了,結果發現你遍體鱗傷的躺在教學樓門口,於是把你帶了回來。你已經昏睡一天一夜了。至於劍,好像沒有人看見有什麼劍。”
說完少女睜著烏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朱亦晨看,彷彿在期待著什麼。朱亦晨尷尬一笑,說道,“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麼。” 少女聞言不禁一陣失落,說道:“你不記得我了嗎,當初是你把我從操場上揹回來的,我叫趙玉兒。”
朱亦晨聞言恍然大悟,說道,“哦是玉兒啊,我想起來了。” 趙玉兒聽到他叫她的乳名不禁芳心一顫,低下了頭,囁喏的說道,“晨晨哥,我幫你換藥吧。”
朱亦晨呵呵一笑,說道,“麻煩玉兒了”, 說著便坐到了床上。
趙玉兒小心翼翼的拆開了他胸口的紗布,看著那一道道交錯縱橫的傷口不禁眼眶一紅。略顯冰涼的手指不時觸碰到朱亦晨那緊實的胸膛,弄得朱亦晨不禁心中一蕩,調笑道,“若是每次打完仗都有玉兒療傷,再多的傷也不疼了。” 趙玉兒聞言不禁大羞,頭低的更狠了,彷彿像只鴕鳥一般只想把頭埋進沙子裡。
朱亦晨心裡不禁一樂,想到,真是個愛害羞的小妮子。不久後胸前傳來一陣如蚊子一般的聲音,“晨哥,好好了。”
朱亦晨看著趙玉兒如同火燒一般的俏臉,忍住繼續調侃她的衝動,溫聲說道,“好嘞,謝謝你玉兒。” 趙玉兒聞言連忙不知所措的擺了擺手,說道,“是我該謝謝你當初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在怪物嘴裡了。” 朱亦晨微微一笑,說道,“沒事都過去了,教官他們在哪裡?” 趙玉兒說道,“他們正在外面等你呢。” 朱亦晨說道,“好,麻煩你幫我把他們叫進來吧。”
五位穿著軍裝的教官魚貫而入。五人身子筆挺,排成一個整齊的佇列在朱亦晨面前。為首一人喊道,“向左看齊,立正,稍息,立正。” 隨即微微站出一個身位,向朱亦晨說道,“報告連長,猛虎三連共一百二十人,實到五人,請您指示,班長孫勇!” 說完轉身回到了佇列中,和其他人一樣昂首挺胸的站好。
朱亦晨趕緊下床回了一禮。看著他們有人手上繃著紗布有人手裡拄著柺杖,不由得說道,“各位教官,昨日事急從權這才用連長勳章命令各位,實在是抱歉。如今眾人已經安全,我自然也應該交還連長的職位。” 孫勇聞言一急,說道,“萬萬不可,您的身份乃是老連長欽定,又曾救過我們眾兄弟的命,還以一人之力擋住了這麼多怪獸。我們就認你這個連長!”
朱亦晨聞言不禁一陣無奈,沉吟了一下,開口道:“好吧,那在危機解除之前我就暫代連長之職。現在外面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