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正面戰場,戰士們構築起的防線已經被衝的退後了幾百米。沒辦法,這些怪物實在是太多了,完全就殺不完。此消彼長之下,他們中大多已經負傷,更有幾個年輕計程車兵已經被幾個怪物撕咬而死,甚至都沒有留下一個全屍。而此時頂在最前面的張教官已經是渾身上下沒一塊完好的地方了。手臂斷了一條,眼睛也有一隻瞎了,全身上下沾滿了鮮血。真不知是何等的精神支援著他沒有倒下。
朱亦晨看著左支右撐的張教官眼睛一紅。右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背後的鐵劍。但是卻下意識的一陣猶豫。然而只是片刻少年的目光便是堅定起來,說道,“如果這就是我的宿命,那就來吧,如果今天我不能帶他們回去, 那我和他們同死又有何妨。”
隨即便是毫不猶豫的拔出了那把已經塵封已久的鐵劍,與此同時,朱亦晨感覺到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枷鎖碎了,身體不由得一輕。朱亦晨心中一喜,藉著這股力量迅速向張教官匯合而去。
周邊的怪物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意圖,一個個都向他撲來。朱亦晨一下子就彷彿陷入到了泥沼之中,寸步難行。
幸好朱亦晨從小習武,身體比一般人強健,所以尚可支撐。漸漸的朱亦晨發現這群怪物似乎沒有痛覺,只要頭不掉,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字,那就是幹!
朱亦晨心裡一陣腹誹,想到,“你這東西不是扯嗎,哪來這麼多天殺的傻狍子。”
隨著不斷地殺戮,朱亦晨心裡卻越來越通透,彷彿進入到了一種玄奧的狀態,鏽劍上的鏽跡也不斷地在脫落,露出裡面令人不敢直視的神光,似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嚴。
而且每殺死一個怪物,鏽劍上的光芒就明亮幾分,這些光芒又順著朱亦晨的手臂流向朱亦晨的腦海,迴圈往復,這使得朱亦晨越戰越勇。這些原本兇狠的怪獸,在他眼中似乎慢放一般,每個動作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若是從遠處看去,就能發現朱亦晨原本溫暖的眼睛此時卻透出露著一股冰冷和肅殺,還有絲絲神光忽隱忽現。在這種狀態的加持下朱亦晨竟是硬生生殺開了一條血路來到了張教官身邊。
朱亦晨看著張教官的慘狀不由一陣焦急,問道,“張教官,你怎麼樣?” 張教官看到朱亦晨出現在這裡,只剩下的一隻眼睛突然睜的老大,顯得滑稽無比。當他看見朱亦晨身後那一堆怪物的屍體,不禁嚥了口唾沫。
可是朱亦晨此時卻絲毫笑不出來。他焦急地說道,“張教官,學生和老師們都已經安全了,我是來接你們撤退的,快跟我走。”
張教官原本就是隻靠一口氣息強撐著,如今陡然放鬆只覺得四肢百脈無一不疼,彷彿立刻就會死去。
他看了一眼周圍還在浴血奮戰的兄弟,強撐著說道,““小兔崽子,我是不成了,你你帶著其他人回去吧。”
原本剛毅的眸子,此時卻流露出一絲落寞,他喃喃道,“當初我去招兵的時候答應過他們的父母要把他們活著帶回去的,他們還只是些孩子啊。“ 說著,他不由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如剛毅的男人此時臉龐上竟有淚水劃過。
而此時的朱亦晨撕下自己的衣服,正手忙腳亂的試圖給張教官止血。可無奈傷口太多了,尤其是腿和胳膊的斷裂處,更是血流不止。張教官原本黝黑的面板也因失血過多變得慘白起來。
朱亦晨不由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這時,張教官反而如迴光返照似的,炯炯有神的盯著朱亦晨說道,“亦晨,我能感受到你的力量。但是當一個人的能力越強時,他需要揹負的東西往往也就越多。你可願接過我手中的旗幟,帶領將士們保護好這片土地?”
朱亦晨雙目含淚,咬牙說道,“教官,我答應您。” 張教官欣慰的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卻突然虎目一睜,吼道,“小心!” 原來是有一隻怪物見朱亦晨放下了長劍,繞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