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我跟宇航謝謝你願意幫忙!”
慕小芸滿臉驚喜地站起身,對鄭烷鞠了一躬。
鄭烷連忙把她扶好,“使不得使不得,航哥對我有恩,我爺爺能活到現在還多虧了航哥,我幫忙是應該的。”
客套了一陣,鄭烷開始準備脫身。
“那個,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回去找資料,你們等我訊息...”
鄭烷轉身剛準備離開,卻被一個身穿黑風衣,戴著寬大斗篷帽的男人撞了一下肩膀,一個踉蹌。
扭頭瞪了一眼男人,那斗篷男也停下回了個頭,見鄭烷沒什麼事,就又走了。
“誒,你這人沒素質啊,撞了人都不道歉?”
羅宇航擼起袖子,就要過去攔人。
而鄭烷微微皺起的眉頭也隨著這句話而舒展,攔住他擺擺手道:
“算了,不惹麻煩了,我們還有急事呢。”
“可是...唉!好吧。”羅宇航神色糾結。
鄭烷走了。
羅宇航跟慕小芸坐在自己位置上,你一言我一語間,皆是笑意。
屋外,鄭烷正透過兩人視線死角的落地窗觀察一舉一動。
足足三分鐘後,兩人帶著歡喜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他才徹底放下心來,匆匆離開。
屋裡。
當穿著黑風衣的林逸重新出現的時候,兩人才收起了笑容,羅宇航臉色有些凝重,“好險,差點露餡...”
“多虧林逸老師給了我們一個眼神,否則我們直接暴露了!”
慕小芸拍拍胸脯,心有餘悸,然後抬頭問道:
“林逸老師,我們接下來幹嘛?”
“魚餌已經撒下,接下來就坐等魚兒上鉤了。”
林逸視線透過寬大帽簷望向窗外。
意味深長。
……
溫創。
“溫哥,慕小芸他們已經上套了!”
武雪寧格外激動,計劃裡成功的幻想和現實馬上就要成功的喜悅,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情緒。
溫航顯得就要沉著多了,他點上一根雪茄吐著菸圈,“這林逸也沒外面傳的那麼恐怖,這麼容易就中計了。”
“還是溫哥高啊,別說林逸,誰來了也很難發現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
武雪寧毫不吝嗇誇獎。
西裝革履的溫航把雪茄按滅,站起身踱著步子走到落地窗前,雙手負後一臉深沉。
不得不說,落地窗就是成熟男人的標誌。
武雪寧表面高興,心底早就洋洋得意起來。
哼,慕小芸你跟我鬥?
還是太嫩了!
老孃輕輕鬆鬆就能把溫航迷得不惜和京城大人物合作搞你,你呢?
只要一想到自己超越慕小芸,馬上就要成為一線歌手。
她的心臟就一陣亂跳。
……
將計劃順利進行的鄭烷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醫院。
醫院的走廊裡面斷了電,沒有什麼亮光。
他面色複雜地抬起頭,看著四周潔白的牆壁,默默閉上了眼睛,在心中由衷的祈禱。
爺爺...
你要快些好起來,我鄭烷只有你一個親人了啊...
醫院那一面潔白的牆壁,往往比教堂聽過更多虔誠、發自內心的禱告。
他從座椅上站起身,扒著病房門往裡面深深張望了一眼。
病床上,一個骨瘦如柴,面板暗黃的老人面色暗黃,插著呼吸管,看起來就令人心酸。
拳頭狠狠攥起,指甲將掌心嫩肉刺地生疼。
透過房門窗戶傳出的潔白光芒,將他一張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