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窗的鐵窗之外,基本上就看不見外面是什麼樣的了,就連那一個鐵窗,都只是為了通風作用罷了。
少年罵罵咧咧起來,“這都什麼破地方,像這種地方,也有人住?”
哎,說來也是,像這種鬼地方,怎麼會有人住呢?別的不說,就連一個鏡子都沒有。就算是自來水,也都沒有。
不過林刁剛剛說完這句話便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不就是自己二十年之後住的地方嗎,哎,想想真是晦氣。
林刁再次無奈,儘量將氣息調平穩了一些之後,再次走向木門,上下打量一眼之後,愣了愣神,下一秒便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後腦勺上,這人狠起來是真狠啊,連自己都打。
“我他喵的怎麼就沒想到呢,這門明顯就是向外開的呀,我說我怎麼使勁都怎麼開不了呢,這不飆岔道了嗎。”
林刁深呼吸一口氣,只是輕輕一推,果然啊,這木門它就是向外開的,並非向內而拉。
不過當少年推開門的那一刻,少年又再次呆住,這一次明顯是目瞪口呆,而並非是之前那種出於好奇心的驚訝。
因為出現在林刁眼前的,並非是2021年的社會環境,社會街道,也並非全是水泥路,而是古老的街道,幾乎一眼望去都是泥子路,乃是由泥土與石子常年壓合而成的馬路,一種真真正正的馬路。
這個位置也同樣的天台位置,當林刁一踏出房門,走到天台外時,一眼便可將整個舊廠街盡收眼底,實在是大半個京海市,也都在他的視野之中。
少年走向天台圍欄,靜靜地靠在圍攔上,此時的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其實也不是說不出來,而是不想說,一句話都不想說,此時他內心已經是麻木的,他只想安安靜靜的看看這個京海市,這個舊廠街,就算是那春風將他的碎蓋黑髮吹得東倒西歪,翩翩起舞,他也不感到在意。
而他剛才出來的那一間出租屋現在看來,之前就像是別人在天台上堆放物品用的,也不知為何租給了別人,而現在那人又去了哪裡,他也不從得知。
這些一個接著一個的疑惑就在林刁腦海中反反覆覆出現著,現在的他只能用眼前看到的一切才能稍微抵消一些心裡的複雜而煩躁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