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目光隨著急馳的警車而去,直到看不見車影之後才緩過神來,喃喃低語自言自語道。
“這都是什麼情況,怎麼天天出警,這市公安局還挺忙吶。”
林刁一邊說著,一邊散步徐徐繼續向前,不經意間這時突然看到一旁街道上,五六個小孩戲笑玩耍,而他們玩的不是別的,正是全國統一的兒時遊戲,“老鷹捉小雞。”
在少年兩歲的回憶中,雖然不是特別清晰,但是模模糊糊還是記得一些小時候的場景。只記得在他的印象中,小時候經常去一個祠堂,名字好像叫林氏祠堂,不過十分陳舊破爛,裡面東西也是七零八落。
此時的另一邊,東山市,一個不起眼的村莊路口,一個青年男子立於村口,就靜靜地觀望著整個村子,村子名叫塔寨村,一眼望去,十分陳舊破爛,就連地上的路都要比舊廠街還要爛上幾分。
青年男子一頭黑髮,兩鬢已然漸漸斑白,二十二歲左右的年紀,本是青春少年,臉上本應是陽光燦爛,滿面春風。不過看得出來,男子此時在一臉的愁眉難安。
青年男子名叫林耀東,正在男子沉默之時,身後已經向他走來一人。
“東哥,你在在幹什麼呢?這麼大的太陽。”
就在此時,從林耀東身後開口說話的是一個跟他年齡相仿的青年男子,看模樣比他要年輕兩三歲左右,不過這個青年男子可沒有前者那兩鬢斑白,可以說是英氣勃發。
“阿軍,今天弟妹肯讓你出來了?”
林耀東回過頭來,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青年男子,林耀東眼前這個青年男子名叫林耀軍,可以說是一表人才,落落大方,而在塔寨村,也屬他跟林耀東關係比較玩得好,從小時候開始就一同翻牆入院,捅馬蜂窩,偷窺寡婦洗澡,乾的好事更是數不勝數。
看到林耀東一副的哭喪臉,林耀軍撇了撇嘴,上前繼續喃喃淡然無味道。
“那是,我要再不出來啊,估計某些人就得閒得去捅馬蜂窩咯。”
對於前者的話,林耀東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會心一笑。因為他此時眼裡看到的,只有塔寨村的破爛不堪,以及要如何將這個破爛不堪的塔寨村重新扶起,重新開始,而一旁的林耀軍正是他的左膀右臂。
“阿軍,你覺得,我們塔寨村這個村子,怎麼樣?”
林耀東不知為何下意識的突然開口喃喃感慨問道。
林耀軍眨了眨眼,全然無謂的淡然一笑,不過他的回答卻是有著幾分認真,喃喃輕聲道,“塔寨村嘛,我覺得挺好,雖然說破是破了點,窮也窮了點,路也爛了點,對了,最重要的是,水還不方便。”
“不過嘛,這塔寨村始終是我們的家呀,俗話說得好,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對於我來說,它已經足夠好了,即使是它現在再如何不好,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這個塔寨村也一定會堅挺起來的。”
林耀軍,雖然不是大學生,但也是高中畢業,要知道,那個年代的高中生那可是真槍實彈的,而與他一同從小玩到大的林耀東也不過初中的文化水平,所以他才需要林耀軍這個知識分子作為自己的左膀右臂。
林耀東雙目微微露出輕笑,貌似還有著幾分鄙夷之色,東山市的太陽都很大,這個時候剛好照在林耀東那一副老態龍鍾,平平靜靜的臉上,顯得這個人格外的冷靜,心平氣和。
“阿軍啊,塔寨村是不錯,總有一天是會發展起來,不過就像你說的,我們塔寨村確實是需要有人去帶頭髮展,而在這個時候,我們這一輩的年輕人如果不站出來的話,那麼塔寨村什麼時候才能得到真正的發展。”
“阿軍,你也知道我林耀東從小到大就不是那種甘願等待機會的人,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而是去渴望他人給予施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