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剛才湊得太近,沾染上他身上的草木青香,此刻沈初一隻覺得車內全都是濃鬱的草木香味。
草木香味,原本應該是比較偏清冷那一掛的,可不知為何,沈初一總覺得這草木清香中,似乎夾雜了一絲熱辣的甜膩,讓人完全無法平心靜氣,反倒是有些……渾身躁動。
車內空調開到18度,最大風,竟然還覺得熱。
回到鄭爸爸鄭媽媽和鄭朦給沈初一精心準備的公寓,沈初一去主臥洗澡,談教授則去公衛洗把臉。
一抬頭,就能看到鏡子裡自己發紅的眼底,微微偏頭,頸動脈處有一排深深的牙印。
他伸手碰了碰,眼神晦暗莫名。
沈初一洗完澡出來,談教授已經喝了一杯冰水。
這得感謝鄭媽媽,家裡除了裝淨水器之外,還裝了管線機,直接從淨水器接出來,就相當於是一個高階的飲水器,可以選擇不同溫度的水,當然也可以選擇冰水。
沈初一穿了條裙子,一邊擦頭髮一邊朝著談教授走過來:「幫我吹頭髮。」
指揮得心安理得。
談亦承一言不發走上前去,給某位要命的小祖宗吹頭髮,手指在她柔軟順滑的發間穿梭,腦海中某些畫面一閃而逝。
他手持白絹,在給一個女子絞頭髮。
把她頭髮吹到半乾就停下,吹太乾會傷害頭髮。
他把吹風機收好。
沈初一盤腿坐在沙發上,胳膊肘撐在盤起來的腿上,支著下巴看向某人:「生氣了?因為剛才的事?」
談亦承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沈初一:「如果你不想被朋友知道……」
她話音未落,某人忽然欺身向前,雙手撐在她背後的沙發靠背,將她圈在懷中。
他的臉不斷靠近,英挺的鼻尖,蹭到她的鼻尖。
明明不是在車輛密閉空間內,可為什麼那股叫人躁動不安的怪異草木香味更加明顯,都把她給包圍了呢!
這個味道聞起來,實在是叫人血液躁動,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但這不足以讓她分心。
某位教授和她的距離,近在毫釐之間,他們的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他的鼻子很挺,她自己的也是。
她在想,兩個高鼻樑的人,怎麼接吻才不容易撞鼻子呢?
當然不是像現在,鼻尖對鼻尖。
談教授看起來很沒有經驗嘛,不過她有,可以免費教學。
這般亂七八糟地想著,沈初一身上的某種血液似乎都被喚醒。
她輕輕眨眼,低聲道:「談教授,你知道我沒什麼自制力的,不大能剋制……」
談亦承目光幽暗,聲音低啞:「沒關係,我也一樣,很難剋制。」
「所以?」沈初一心跳都快了幾分。
這麼順利就要過上大魚大肉的生活了嗎?果然不用做任務不用趕進度,隨心所欲的養老生活真美妙!
談亦承喉結上下滾動,聲音低沉而堅定:「所以,我們應該好好練習一下。」
「練……習?」
「世上無難事,做不好的就多練習。沈同學,我們都好好練習一下,怎麼剋制。」
沈初一:「……」
一直到被送回學校,某位省狀元的臉都是黑的,以至於裝著軍訓用品的箱子塞到手裡,她都不願意拉!
把肉放在嘴邊,卻告訴她只能聞聞肉香,不準吃,舔一口都不行!
訓練剋制?
練你個大頭鬼!
某位教授只好一路送情緒不佳的沈同學進校園,到宿舍樓。
宿舍樓門前寫著男士止步。
阿姨看到送沈初一回來的某教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