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軍良:「不殺死欣欣,後患無窮。畢竟如果是綁架勒索的話,我們肯定會報警,警方調查也會有諸多線索。但如果是欣欣丟失,只要一直找不到欣欣,那恐怕就不可能破案。」
說的沒錯,如果一直找不到欣欣的屍體,任憑是誰,都絕對不會想到,那個小姑娘會被自己的親奶奶殺死,大家可能都會以為是被拐賣了。
畢竟被拐賣的孩子多了去了,很多孩子被拐之後,幾十年甚至一輩子,都找不回來。
才幾歲的孩子,跟人無仇無怨的,又沒有綁匪打電話來勒索錢財,那大多數就是被拐賣,這很符合常理。
而只要孩子找不到,案子就破不了。
那祝欣欣,就只能白死,一個人粉身碎骨地揉在混凝土中!
可以說,祝欣欣的奶奶房春蘭,她所實施的這個犯罪計劃已經是普通人能想到的非常完美的計劃了。
而房春蘭已經五十多歲,她妹妹房秋蘭也差不多年齡。
兩姐妹做出這個殺人計劃,當真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可是,為什麼啊?
衛重遠也無法理解:「是為了要錢嗎?她算準了鄭朦媽媽的愧疚心理,可萬一鄭家就是不給錢呢,本來孩子丟失,也不能全怪鄭朦媽媽。」
羅靜璇目光陰沉:「當然不止是為了錢。錢,不過是順帶的。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接男孫。」
接男孫?!
什麼玩意兒?
在場的人都一臉懵。
殺死親孫女,和接男孫有關係嗎?
有嗎??
羅靜璇都不忍心說。
她嘆了口氣,這才低聲說道:「祝家一心想要個男孩,你小姨已經流了幾胎都是女孩兒,這胎剛懷上,欣欣奶奶房春蘭就找人看,看了說還是女孩,想要生男孩,得改命。」
「改命?怎麼改?」
羅靜璇道:「房春蘭說,她找的那位大師說,祝家這一代命中多女,只有生女的命。必須得把前來投胎的女胎嚇走,再改命,才能迎來男胎。」
衛重遠:「怎麼把女胎嚇走?」
羅靜璇真的不忍心說下去:「何絲蘋懷孕頭三個月,正是胎魂入體之時,這個時候把前來投胎的女胎全部嚇走,就能接到男胎。」
「怎麼嚇走女胎?」羅靜璇深吸口氣,「祝欣欣就是例子。按照大師給的方法,用最殘忍的方法殺死祝欣欣,在她全身畫符……」
沈初一眸光微微一閃。
難怪她在欣欣被拋屍的混凝土旁,沒有感受到屬於屍體的陰氣,原來是,在屍體上畫符給掩蓋住了。
「在……害了欣欣之後,取欣欣身體上的東西,用紅布包起來,佩戴在孕婦身上,就能嚇走所有前來投胎的女胎。」
何玉蘋死死地捂著嘴。
在場所有人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怎麼會有人信這些東西?
羅靜璇:「我們在醫院帶走祝俊偉的時候,從孕婦何絲蘋身上,搜到了一些類似的東西,正在做鑑定。」
鄭朦死死地咬著唇,忽然轉頭看向沈初一:「初一,你之前在醫院說,我小姨夫……害死欣欣,他是不是也有份?他可是欣欣的親爸爸啊!」
羅靜璇:「目前的調查結果顯示,他全程沒有沾手,房春蘭在崩潰之後,已經供認不諱,但祝俊偉一直被排除在外。他沒動手沒參與,但是否知情……就不好說了。」
「畜生啊!」
鄭爸爸鄭軍良憤憤地道,「真是連畜生都不如,虎毒還不食子!」
是啊,有些人就是連畜生都不如。
衛重遠也格外難受。
他並不認識受害者祝欣欣,只見過照片,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姑娘,都已經懂